邱长明也道:“你大山叔说的是,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别自已撑着,凡事都有叔伯婶子们在前面顶着呢。”
邱允的目光一一从几人脸上扫过,看到他们眼底的真诚,心中一暖,微微点头应下了。
。。。
“哎呦,哈哈哈。。。瞧瞧,这房子盖得真气派,还是我侄儿有出息,这才几年没见,连瓦房都盖起来了。。。”
邱长明几人刚帮邱允把猎物搬到院子里,连口气儿都没来得及喘呢,门口就传来一道粗哑的女声。
齐齐回头看去。
就见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妇女从门口走进来。
妇女身高不到一米六,很瘦,皮肤黝黑,手上大大小小裂了无数个口子。
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深褐色棉衣,脚踩毛窝子,可能穿的时间长了,毛窝子边儿裂了几个口子,隐隐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袜子。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一米七左右,很瘦,长得倒是白白净净。
但是佝偻着腰,一双眼睛自进门后就不安分的左右打量着,凭白添了一丝猥琐的气质。
来人赫然是邱允的大姑邱海棠和表哥石学忠。
邱海棠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转着身体打量着院子。
“啧啧~看看,多亮堂啊,俺们家里连煤油灯都不舍得点,这。。。这连电灯都装上咯!”
看到邱允站在院子中央,眼睛顿时一亮,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
“邱允?是邱允吧?哎呦喂,长的可真壮实,几年前你才这么高点儿,瘦得跟个猴子似的,这一转眼儿的功夫都长这么大了,哈哈。。。长得真喜人儿!”
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也是的,大姑和你表哥来了你也不知道迎迎?”
邱允看着面前那张和父亲三分相似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大姑?
呵!他可不认这个大姑。
上一世,爹娘相继去世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大姑可是连面都没露过一次。
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回家给爷爷奶奶烧过纸、上过贡。
可笑的是,爹走后,他的日子实在难熬,最后撑不下去了,徒步走了十几里山路去找大姑想要一口吃的。
大姑不给就算了,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顿。
什么讨债鬼、丧门星等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还让他带着他那个克父克母的哑巴妹妹有多远死多远,不要去连累他们。
他这个表哥,也就是石学忠,更是讥笑他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要饭,还扬言他们家从此以后跟他断绝一切关系。
邱允陷入回忆的时候,邱海棠和石学忠已经看到了堆积在他身后的猎物。
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那二十六只豺所带来的视觉震撼,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形容的。
豺不难打,但遇到豺群就不是那么好打了。
尤其是遇到这种近三十只的大族群,就算是经验老到的老猎人都得掂量掂量。
因为一个闹不好,就会被豺群反扑,豺没打到自已变成豺嘴里的食物也不是不可能。
别说一次性打这么多豺了,她一下看到那么多豺的尸体都觉得头皮发麻。
邱海棠一把放开邱允,绕过他,张着嘴跑到猎物前面,眼神火热,呼吸急促。
“梅花鹿、大野猪、豺、还有这么多猎物,都。。。都是你打回来的?俺的娘哎,这得卖多少钱?”
这段时间,她经常听别人说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猎特别厉害。
每次进山从不跑空趟,少则一两百斤猎物,多则六七百斤猎物。
少年凭借这个手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家里就盖了砖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