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凑了过去,刚把人挪进床里,自己就被抱住起不来了。
“师兄……”身下人喃喃低语,明明喊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谢辞罪还是不免心疼起来。
他索性靠在床边,眼神沉沉的盯着外面。
一夜过去,溪云眠迷蒙的坐起身,昨夜梦到师兄梦里好个哭,这会睡醒她只觉得头疼。
“醒了?我去打水。”谢辞罪一直靠坐在外面睡得很浅,溪云眠一坐起来他就醒了。
溪云眠瞪大眼睛,“不会又是我……”
她睡觉有拖人的习惯吗?
“是我害怕。”谢辞罪面不改色的开口,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蹙眉道:“可是昨夜受凉了?”
“也有可能,反正头痛。”溪云眠按着太阳穴,不过也可以是这院子阴气太重,她压制不住的缘故。
谢辞罪喊香绮去打水,自己坐回床边,伸手帮她揉脑袋。
溪云眠觉得舒服不少,背对着他坐着,闭眼享受起来。
“王妃,肃贵太妃和昨夜那个小姐一起来了。”香绮将水放好。
溪云眠叹气,“今天不想应付她们。”
“我来。”谢辞罪接过香绮递过来的巾布,还想帮溪云眠擦脸。
溪云眠却将巾布抢了过去,人也从他面前离开,“那你快去,再让时柯帮我去和悦楼买饭,饿了。”
定安王府的厨子,口味偏凉州,她有些吃不惯。
谢辞罪有些遗憾的往外走,差一点就能帮阿云洗脸了。
他匆匆给自己擦了擦脸出去,肃贵太妃和李姣姣坐在厅堂之中。
“不是让你别来?”肃贵太妃皱眉询问。
谢辞罪闻言觉得不对劲,“我自己夫人住的院子,我为何不来?”
“你去前院,后院都是女眷,你在这并不方便。”肃贵太妃开口。
她也不知道这院子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太后之前说,要让溪云眠在这个院子学习规矩。
她本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可经历过昨天的事,肃贵太妃也猜到这院子有问题了,既如此就不能让谢辞罪住在这。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住下,以免再有无聊的人夜半穿着嫁衣来敲门吓人。”
谢辞罪本想今夜就走,但昨天溪云眠也说了,他想弄明白王府这么多怨灵是哪来的。
既如此,他便陪着她留下。
“这件事姣姣跟我说了,特意带她来就是跟溪云眠道歉的。”肃贵太妃看眼卧房,“怎么还没出来?”
“她不舒服,道歉就不必了,让她少来就好。”
谢辞罪看她们又道:“若没其他的事,就不留太妃在此用早膳了。”
“王爷,昨夜的事是我不懂事,姣姣在此给王爷赔罪了。”
李姣姣见谢辞罪一直不看她,便有些急不可耐的主动开口。
谢辞罪依旧没看她,只是走到门前,招来了时柯让他去买饭。
交代完才说道:“若是赔罪,磕头最有诚意。”
李姣姣见他指着卧房的门,抿唇笑了笑,“姐姐身体不舒服,就由王爷代我转达歉意吧。”
谢辞罪懒得多说,肃贵太妃看出李姣姣的小心思,眼珠一转起身笑道:
“阿辞,陪我去园子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