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跑了许久,却发现自己始终都在溪云眠的院子里,压根就没跑出去。
“怎,怎么回事?”女子掀下盖头,是一个和肃贵太妃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她又朝着门口跑去,可却怎么跑都到达不了门口。
李姣姣怕得不行,转身要去找香绮,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人呢?!”李姣姣大喊。
而被吓到的香绮这会其实还跌坐在堂厅中,她惊恐的看着面前怪异的女子一直在院子里转圈自言自语。
她吓得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紧接着一股阴风吹了进来。
身后烛台熄灭,香绮刚僵了身体,就发现溪云眠赤脚而出,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谁?”溪云眠蹙眉看向院中。
香绮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站起身,“奴,奴婢也不认识。”
溪云眠静静的盯着院中,香绮壮着胆子小心询问,“王妃,她这是怎么了?”
“鬼打墙。”溪云眠说的淡定。
香绮害怕的想抓些东西在手里,却发现没什么可抓的。
溪云眠瞥了她一眼,把自己的阴阳伞塞给了她。
香绮顿时感觉踏实不少,心里更是感动的不行,她这才有几分胆气直面院中,道:“那她出不去了吗?”
“会把自己累死。”溪云眠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转头对香绮说道:“抱着阴阳伞,什么也伤害不了你,你不用害怕。”
香绮听她这么说,已然是不怕了。
溪云眠走出房间,借力直接跃上了屋顶。
环顾四周花草树木摆件装饰,她心中了然几分。
原来如此。
“溪云眠。”谢毅此刻也站在屋顶,看见她上来有些意外。
但看见她穿着一身寝衣,领口处还有些衣衫不整,立刻别过头躲避自己的视线。
溪云眠淡定的拢了拢衣裳,“你在这干什么?”
“下面那位姑娘是我表妹,她不久前跟我说要给你个教训,随后丫鬟跟我说她进了你的院子就没出去了。”
谢毅抿唇,他刚才在院外看到表妹的怪异,一想到宋未离和谢辞罪的话,他便没贸然进院,而是从屋顶绕了过来。
溪云眠挑眉,“所以定安王怀疑我害了你表妹,故而前来夜探?”
谢毅沉默的承认,溪云眠看他连连啧了好几声,“我算是你的弟妹,王兄还真是毫不避讳呢。”
“你和阿辞算得上夫妻?”谢毅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询问。
溪云眠一笑,“算不上,可你们既然清楚,又何必处处为难我?太自相矛盾了吧。”
“抱歉,定安王府代表着凉州,凉州只会效忠皇帝。”谢毅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溪云眠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我母亲的确是为了阿辞好。”谢毅又解释了一句。
溪云眠勾唇,“那就麻烦王爷规劝自己母亲一二,小打小闹我不会放在眼里,可别真的把我惹急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
她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寒风簌簌,明明只穿着白色的寝衣,却仿佛金袍加身光芒万丈。
谢毅有些愣神,总觉得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