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罪吓走了溪家人,而溪云眠则是单独了秦府。
“师姐自己来的?”秦慕予看向府外,的确没有其他人了。
溪云眠坦然的往里走,“你好歹也是我养大的,若你真能杀我第二次,那也是我活该。”
秦慕予听着这话心中一紧,“不是这样的,师姐,我那是逼不得已,都是——”
他话说到一半惊觉自己要说错话,立刻闭上嘴。
溪云眠入正堂坐下,提眉看她,“都是什么?”
“没什么,师姐能来,想必是已经收到了有关慕梨儿的消息。”秦慕予去拎了茶壶,走到她旁边给她倒茶。
溪云眠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却没有喝下去,“你知道她对我很重要。”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抓她,不过师姐放心,我没有伤她。”秦慕予语气里有些几分醋意。
溪云眠淡淡点头,却良久没有说话。
秦慕予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到过去良久,她才开了口,“人在哪?”
“喝了茶,我自然会告诉师姐。”秦慕予盯着茶盏,不怕她知道茶水里有东西,事实上他也知道,这点手段瞒不过她。
溪云眠冷笑,“所以你是改了法子,不用刀捅改下毒了?”
“师姐你就这般信不过我吗?”秦慕予流露出几分心碎,伸手抓住了溪云眠的手腕,“你现在没有丝毫内力,我若想动手,你挡不住我。”
“随你。”溪云眠仰着头,眼中是一片寒意,“反正从我知道是你杀了我时,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都喂了狗。”
她的话像是一把把利刃扎着秦慕予的心,让他握着溪云眠的手都颤抖起来。
他告诉溪云眠真相,却又知道真相一旦说出口,二人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师姐,我不会伤害你,算我求你,把茶喝了。”秦慕予近乎哀求的开口。
溪云眠瞥了一眼茶盏,甩开秦慕予抓着她的手,一把将茶盏扫落。
“你既然那么有本事,肯定也有的是法子灌我喝下去,何必装作如此模样?”溪云眠眼底有着愤怒和失望。
可正是这样的情绪,却让秦慕予心中宽慰起来。
还有愤怒和失望,就证明师姐还在意他。
“我不会再伤害你的,就像师姐当初布下阵法,也没有杀我一样。”秦慕予每每回想师姐手下留情,心中就难掩欢喜。
溪云眠又坐了回去,“我再问你一遍,慕梨儿在哪?”
秦慕予没说话,而是又为她倒了一盏茶。
“如果不是想杀我,那就是想带我走了,可你不是已经当了太后的走狗?宠臣的富贵荣耀你舍得下?”溪云眠抬眸讥讽。
秦慕予毫不在意,反而是勾出几分笑意,“我想要的,永远都是……”
他没把话说完,溪云眠收回目光,“可我不会跟你走。”
“为了谢辞罪?”秦慕予语气里染上几分赤裸杀意。
溪云眠身子往后一靠,“我与谢辞罪幼年有过一面之缘,师弟,你算是我带大的人,可你却认不出我来,但他能。”
秦慕予脸色微变,慌张的想要解释,“若非师姐刻意做戏隐瞒,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