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辞罪私自调动巡防营，这事很快就被群臣参到了皇帝面前。
对此皇帝表示这是他给的权利，又在下朝之后亲自去了一趟王府。
“你的眼睛好了？”皇帝满是惊喜，笑得格外开心，“王妃当真是福气高照，自从她嫁进王府，你这身体越来越好，如今更是连眼疾都治好了。”
“嗯。”谢辞罪语气淡淡的，看见兄长和记忆中并无太大区别，他阴沉着眼眸，心中说不出来的烦躁。
谢临仙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小心问道：“可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陛下，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多年我的境遇你当真不知？”谢辞罪侧眸盯着他，这是他一直想问的，但他之前看不见，无法辨别真假，如今能看见了，自然要问要看。
谢临仙愧疚的低头，谢辞罪顿时讥讽的哼了一句。
“我知道。”谢临仙语气里都带着歉意，“当时各宫为太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明里暗里算计颇多，连父皇的兄弟都折了一个又一个。”
“母妃便对我说，她有一法可让我在夺嫡之中安然无恙，那便是舍了你，你越不优秀，我便越让父皇满意，后来你回宫后恨我，不愿意见我，我也理解……”
“我躲着你？”谢辞罪眯着眼睛，打量着谢临仙的反应。
谢临仙心疼的看着他，“我也是在溪云眠刚进王府跟我说，你一直在替我挡煞，我才知道原来母后当年说舍了你指的是这个。”
谢辞罪还是怀疑，“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对你的补偿不及你为我受的苦的万分之一，阿辞，这天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谢临仙知道他一个皇子在外祈福，定是受尽白眼，后来又在王府见到他的惨样，也从溪云眠的嘴中得知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更是愧疚难当。
若早知自己这皇位是靠弟弟如此才夺来，那他宁愿自己不是皇帝。
“我想要你的皇位。”谢辞罪打从心底里不相信谢临仙的说辞。
谢临仙看他笑了出来，“若一个皇位能让你不记恨我，我求之不得。”
他当初拼命让自己成为太子，就是想有朝一日护住在宫中总被人欺负的母妃和出生就被人诟病的弟弟。
“说得好听。”谢辞罪冷哼起身，道：“陛下龙体金贵，还是少往宫外来的好，我就不送了。”
谢临仙点点头，“我现在就回宫写禅位诏书，做个假死局离宫，如此群臣想不支持你都不行。”
谢辞罪皱眉看他，他眼底的确毫无虚假之意。
可……
“只怕我真坐上了皇位，来日史书上多出一位弑母的皇帝。”谢辞罪淡漠的开口。
谢临仙面色纠结，“阿辞，母后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她怀你的时候就被陷害禁足，更是有人说你不详，要将母后一尸两命。”
“陛下，母亲和弟弟，你只能有一个。”
谢辞罪严肃的看着他，“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