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像是溪云眠的未出嫁前的贴身婢女,她都没发觉眼前这个人有问题,是易容术用的太好了吗?
谢辞罪有些走神,溪云眠一声怒斥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是在质疑王府还是质疑宫里的人?这些人都是陛下安排的,绿荫,你这话可是大不敬。”溪云眠故作恼怒。
绿茵瞬间愣住,身子都僵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太想小姐你了。”
“方才我便说过,用膳期间不得打扰,有事稍后再说,你这丫头却敢闯门,还弄伤了宫婢,不罚你是不行了。”
溪云眠随即便吩咐香绮,“把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喊到院子里,当着她们的面打她十板子,以后再有不听话的,一律这么处置。”
“是,王爷王妃安心用膳吧,奴婢这就去办。”
香绮从地上爬起来,绿茵难以置信的开口道:“小姐,奴婢是和你一同长大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就不怕寒了其他下人的心吗?”
溪云眠恍若未闻,若不是不想让秦慕予发现什么异样,她甚至都不可能让这二人进王府。
什么溪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绿茵被拖下去,不多时所有下人都围聚在院子里。
香绮还特意喊来两个曾经在宫里专门负责执刑的公公来,他们将绿茵绑在长凳上,拿着不算窄又厚的长板子打了下去。
“啊!小姐,你当真不顾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吗?”
绿茵疼得直叫,但还是提醒着小姐往日情分。
谢辞罪闻声淡淡开口,“对自己人下手这么狠?”
“她可算不得自己人。”溪云眠有着原身记忆,自然知道绿茵是个什么样的人。
绿茵嘴上都是为她好,实则在溪府的时候,就没少撺掇溪云眠利用宋未离未婚妻的身份去闹事。
甚至每每都借溪云眠的名头去欺负人,最后溪云眠被报复,她却躲起来看热闹。
“这丫头心思重的很,一向没什么规矩,便是让我逃婚找宋未离的主意也是她出的。”
原身因为害怕所以想不明白,太后下旨赐婚,宋家就算不是为了利用她才提出的定亲,便是真看上了溪云眠,还能因为她去忤逆皇室?
这么闹起来,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哪怕溪云眠不当街撞死,无论是进侯府还是进王府,也都是死路一条。
而她们就可以另寻主子了。
“你不想嫁宋未离?”谢辞罪不太相信,她先前还未宋未离偷偷离府呢。
溪云眠觉得他莫名其妙,“我连王府的生活都没什么留恋,我嫁进侯府有什么好处吗?又不自由又没钱的。”
她又不是疯了,放着没长辈没人看管的王府不待,去什么明显事一堆的侯府,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谢辞罪听着他这话,心里有些莫名的窃喜,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郁闷。
也不知她这是夸王府好呢,还是说侯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