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如今能站起来,有几分做人的尊严,这些都是溪云眠给的,自然也不想听旁人诋毁她。
而且……
记忆中那般明媚张扬的姑娘,长大后怎会常常在背后说人闲话?
或许,他可能认错人了。
谢辞罪心有疑惑,却并没有多想,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王府粮食的问题。
他不想跟赵玉茹开这个口了。
“王爷,属下们试过了,太后也派了暗卫前来,我和时岚出不去。”
时柯也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他们这一批暗卫自幼都是太后培养的,而太后给皇帝的暗卫,并不是最厉害的。
因此当谢辞罪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请罪。
“嗯,她想逼我就范,自然会把各种路都堵死,我也不意外。”谢辞罪语气依旧是淡淡的,随即去了后院。
王府里的菜没有多少,反正他以前就是吃后院的烂菜,现在接着吃也没什么不妥。
然而当他这次去后院的时候,再一次倒在烂菜地里。
“怎么会……”谢辞罪双腿毫无知觉,他有些意外,溪云眠没有彻底治好他?
他挣扎着爬着,没爬两步,面前多了两双鞋。
“堂堂靖昭王怎么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啊?”面前的内监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满眼鄙夷嘲讽的看着谢辞罪。
谢辞罪黑着脸,另一个内监也跟着嘲笑,“王爷这是饿了?不如你给我们两个表演爬两圈,我们赏你一口饭吃。”
谢辞罪眼底泛起猩红杀意,周围黑气萦绕,仿佛一瞬间王府黑气都聚集在此处。
他只顾盯着眼前两个太监,压根没注意到腰间的玉佩同样散发着黑气。
“你们,找死。”谢辞罪沉沉开口,上次这二人打他辱他,他没放在心里,本也是他有意想带着伤去找溪云眠,让她心软为自己治腿的。
可如今这二人竟还有胆子来欺凌他,当真是活腻了。
“哈哈哈哈王爷莫不是在说大话?以你现在的模样又能做得了什么?”内监说完便抬脚踩上谢辞罪的手。
谢辞罪看不到的是,这二人眼底从清醒的嘲弄情绪,逐渐变得失去了意识,像是被操纵的傀儡。
“你以为那个臭丫头救得了你?身体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另一个太监已经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只是此刻谢辞罪也不是完全清醒的,他被恨意笼罩,方才还不能动的腿传来知觉,他立刻站起身抽出佩刀。
“谢辞罪!住手!”
溪云眠急匆匆跑过来,离着远远的便喊了一声。
谢辞罪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只是脑中不断回响内监嘲笑他是狗的声音。
“吃了,他们。”谢辞罪歪着头,眼底露出不属于他的残忍和嗜虐。
溪云眠气的跺了跺脚,一道符纸甩了过去。
“没完没了的给我找事,今日我断是不能容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