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眠勾唇,“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们不向来是由着我自生自灭吗?以后便一如往常吧。”
她说完便推着谢辞罪离开,路过被打的下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再打会,总要让他牢牢记住做人的规矩。”
“是。”
坐到王府的马车里,谢辞罪拿出一包点心递过去。
溪云眠接点心的时候看到他手上有着不少伤痕,好像是不久前弄的,便问道:“怎么弄的?”
“你说哪里?”谢辞罪反问,好像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溪云眠疑惑,“手上的伤,还是说你不止手上有伤?”
难道她就离府不要一日,府内恶灵便已经胆大到敢伤人了?
“别动,我检查检查。”溪云眠说着就要上手,是不是阴灵伤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谢辞罪倒是当真没动,溪云眠先是撩开他的袖子,见他扯动肩膀时微微低头,便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没事。”谢辞罪抓住她的手腕,像是不想让她看。
溪云眠心生反骨,当即扯了他的上衣,只见谢辞罪背后血染了大半衣裳,他的肩上后背处更是还有鞭痕。
“谁做的?”溪云眠皱眉,阴灵伤人可不是这样的伤口。
谢辞罪抿唇不语,溪云眠不耐烦的合上他的衣裳,“爱说不说。”
“府中下人。”谢辞罪淡淡开口,垂着头掩盖住他脸上的算计。
溪云眠深吸一口气,“都是宫里派来的,他们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还不是因为你没回府?”谢辞罪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委屈,“你也说了,王府你当家做主,你若不在,我又是个废人,他们怎会敬我?”
溪云眠乍一听还觉得有理,心中有些气愤那些人也太会拜高踩低了。
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不对劲。
“难道时柯时岚不知道此事?”皇帝的暗卫,是断然不可能看着他被欺负的。
谢辞罪抿唇,溪云眠平时不是挺天真的吗?怎么这会反应这么快了?
“谢辞罪,你当我傻不成?”溪云眠发觉自己被骗,更是恼怒了,一脚踹在轮椅上,差点把人踹出马车。
谢辞罪抓着扶手,有些愠怒。
“为了骗我给你医治,你倒是煞费苦心。看来我那天对你说的话,你还是记恨在心里了。”溪云眠搭起腿,这话可谓是诛心至极。
谢辞罪脸色果然难看起来,她的话就像是提醒他,此刻的他有多卑劣。
他握了握手,宽大手掌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底的暴戾。
不能动手,他现在必须依靠溪云眠。
“事是真的,伤也是真的。”谢辞罪淡淡的开口,“本王不喜人跟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溪云眠眯着眼睛,这人城府极深,说的话可不能全信。
“当然,想让你医治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