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面不改色的嬷嬷此刻有些震惊,她是怎么做到的?
没听说溪家有谁是练武的啊?
“不过我也懒得问,你只需把屋子里的熏炉搬出去就好。”
溪云眠指了指床前正燃着的香,这里放的东西可不干净。
嬷嬷面色一僵,“王妃还是听话的比较好,否则传到太后耳朵里,溪家可就有灭顶之灾了。”
“威胁我啊?”
溪云眠站起身,旁边谢辞罪已然又被恶灵控制,也跟着晃晃悠悠的起身。
她举手就是随意的一拳,刚站起来的人又跌坐回去。
嬷嬷眼中更是惊讶,溪云眠走过去笑眯眯的说道:“嬷嬷也看到了,我能控制得了他,若你不把香搬走,那我可就要走了。到时候这屋里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你说还能有谁去给太后传信呢?”
“你——”
“你什么你,赶紧搬啊。”
溪云眠翻了个白眼,溪家就算官小,那也是个官。
一个太后能插手什么朝政?她真有那本事早就把原主抢到王府里了,还用犯得上等她点头答应,直到原主逃婚,才拿捏着错处不体面强行带她回来吗?
这嬷嬷是当她傻吗?随便吓唬吓唬她就能信?
搞笑。
溪云眠惬意的坐在椅子里,嬷嬷咬了咬牙,看着随时像是要发疯的王爷,只能上前将燃香的熏炉抱出去。
过程中她是一点呼吸没敢吐,走至门前,那屋门又啪的一声自己开了,在她出去后才又关上。
溪云眠沉默片刻,随后一口血吐在地上。
“真要命啊,以现在的修为能力调动阴灵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她擦了擦嘴角,却在看到血迹的时候大脑止不住的眩晕。
她晃了晃脑袋,强撑着走到轮椅边,费力的将谢辞罪拖到床上。
“别碰我,滚!”
谢辞罪大力的挥舞,想把她给甩开,太后已经把他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竟然还想把他当成取种的牲畜吗?
溪云眠哪管他,只躲了他的手后便把人往床上一放,连踹带推的给弄进床铺靠里的位置。
谢辞罪愤怒又觉得被羞辱,空洞泛白的双眼被阴森气息掠夺。
溪云眠见又要压不住那些恶灵,心一横自己扑了过去。
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对谢辞罪来说,她是小小的一只。
谢辞罪忽而气息一滞,圈住她的手臂都僵的不知道该怎么动,他——不能动了。
“你——”他愣了片刻,咬着唇满是耻辱恶狠,“谁允许你靠近本王的?你立刻滚下去!”
溪云眠恍若未闻,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别闹,我现在真没力气帮你压制它们,不过我命格特殊,最是震煞。”
谢辞罪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奈何就是完全动不了,只能被迫圈住她。
接着又听怀里的人晕晕乎乎的说道:“而且我有些头晕,好像是晕血,让我休息一会。”
溪云眠交代完这句话便彻底晕了过去,谢辞罪想微微低头找寻怀中的位置都做不到。
目不能视,身不能动,唯一的触感是怀中的柔软。
谢辞罪只觉得是奇耻大辱,恶狠狠的咬牙试图唤醒体内的恶灵。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