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挠门的声响把余杳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机里张宇歌还在念念叨叨,余杳咽了咽口水,抓起厕所里面的马桶塞。
缓慢又警惕得往门口挪步。
张宇歌:“我就说手机不能静音吧,老子给他发消息是一点不看。”
“余杳,你要是没事能不能去隔壁给我砸了他的门,看看他在没在家。”
余杳皱眉:“闭嘴,抓贼呢。”
手机对面翘着二郎腿的张宇歌,脑子里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
“抓什么?”
余杳没理他,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握紧马桶塞,深吸了口气,猛地拉开门,腿忽然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
余杳僵硬着脖子低头。
千岁?
她唰的一下扔掉马桶塞,蹲下来抬手去摸面前的萨摩耶。
“千岁,你怎么过来了?”
千岁仰着头冲着她叫了几声,没等她的手触摸上它的脑袋,它转身就往隔壁跑。
余杳不明所以,看着向来温顺的千岁如此,她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电话里张宇歌发出疑问:“不是,我怎么听见千岁的声音了,你不会在宋祈绥家吧?”
“我靠,我靠,我靠,我一个不注意你们就同居了,我还想着出谋划策,我才是真正的小丑……”
余杳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及时出声阻止了他的想象:“是千岁跑出来了。”
千岁跑了几步还不忘记回头看她,仿佛是在暗示她什么事情。
余杳顾不及多想,跟上了千岁,站在门口看了眼,估计是千岁自已打开房门跑出来的。
千岁往宋祈绥房间的方向跑。
余杳跟上,看着千岁撞开半掩着的房门。
入眼的即是倒在床边的宋祈绥,他头倾靠在床边,手无力的垂着,一条长腿半曲着,画面的冲击力太强。
余杳瞳孔微缩,握着手机的手抑制不住的抖了抖,好半天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章鱼哥,七岁他出事了……”
“什么!?”
手机那头的人反应很大,在她那句话说完,那边传来穿衣服的声音,语气也急切起来:“你别急,我马上过来,算了,你先叫救护车。”
挂断电话,余杳蹲在宋祈绥身边,手掌轻轻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
“七岁,醒醒,我给你叫了救护车,你先再等等。”
“要不你先清醒一下,上救护车再晕?”
面前的人微微睁开眼,表情肉眼可见的难受。
待他看清面前人的面孔,又重新闭上双眼:“余杳……我没事。”
余杳嘴比脑子快:“还没事呢,人死了两天,嘴还是硬的,你还是别说话了。”
宋祈绥:“……”
张宇歌甚至比救护车先一步到达,他直奔房间,额头上还有未落下的汗珠,可见他有多急了。
余杳协助张宇歌,将宋祈绥扶到他背上。
张宇歌往外走,余杳紧随其后,眼见着千岁屁颠屁颠跟上来,余杳脚步一顿,回头指着千岁。
“千岁,你好好看家。”
千岁耳朵瞬间耷拉下去,低着头也不看她。
余杳关上门,紧跟上张宇歌的步伐,一直到送上救护车,余杳才忍不住将憋了一路的话吐出来。
“章鱼哥,你实话和我说,你性取向是不是和我一样?”余杳狐疑的盯着张宇歌,不遗漏一点表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