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路过的时候瞧了她一眼，说：“正好，控制饮食，你最近胖了吧？”
余杳：“……程姐，有些事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好吗？”
程烟叹了口气，走开了。
余杳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屏幕，眼瞧着摄像大哥越靠越近，她出声提醒。
“记得给我手机屏幕打个码，毕竟浏览记录确实见不得人。”
余杳：微笑。
摄像大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
“那个，直播好像还没关。”
余杳抬头，瞳孔地震：？？？
弹幕飘过。
【那个，我有个朋友，想要看一下你的浏览记录。】
【实不相瞒，我看余杳也是富有读书气息，可以给我共享一下书架吗，我最近书荒了。】
【楼上，你最好是正经读书人。】
【想要学习了，给我推荐点书吧，我雷清水。】
-
于是。
夜里，余杳打开微博，收到了一堆私信。
【姐姐，想要看看你的书架。】
【我帮你批判一下，有多见不得人。】
【嘿嘿嘿，我有个姐妹，她晚期了，遗愿就是获得你的书架。】
余杳：？
于是，她半夜发了一条微博。
这是余杳V：【作为新时代的青年，我们想弘扬正能量，这些负能量我就独自背负好了。】
发不了。
根本发不了。
一回生二回熟，余杳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躲开了所有摄像头，走下了一楼，准备去找点吃的。
身后倏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她动作止住，肩上出现一只手，她一紧张想要大骂。
那人猜到了她的动作，一手捂住她的嘴。
受力不稳，她往后跌去，那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住，耳畔传来低哑熟悉的嗓音。
“别叫，是我。”
“七岁？”
“嗯。”
怀里的人不再动，他才慢慢松开她，退后一步，余杳转身，瞧见他穿着一身常服，即便是在微弱的光里，那张脸依旧很好看。
余杳问他：“你也是来偷东西吃的？”
“…不是。”
宋祈绥抬手指了指门外：“来取外卖。”
余杳愣了片刻，“你花钱点外卖了？”
“没违背规则，不是我点的，”宋祈绥同她解释：“张宇歌点的。”
不花自已的钱，没说没能让别人花钱。
余杳跟在他身后：“你让他多点一份呗，我好饿，可别把我的恋爱脑饿坏了。”
宋祈绥脚步一顿。
酒店外面一片寂静，路上店铺都一一关门了，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墨色夜空里闪着几颗星星。
余杳抬头看了眼。
不远处的闪光灯忽的一闪，她一秒明白，指向闪光的方向。
“有狗仔偷拍。”
宋祈绥：“嗯，看见了。”
余杳搓着手掌，“那我岂不是蹭上你的热度了，我要是开一场直播，带个货，那不是得大赚一笔，妙哉。”
宋祈绥：？
余杳前言不搭后语，抬头四十五度望着天空，有感而发。
“我其实觉得这个网络还是挺包容的，神经病也没有都住在精神病院，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