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哆哆嗦嗦的手扯住妇女的裤脚，将手上的牛奶一并擦在她身上。
她声音破碎：“阿姨，你…你…你扒拉我。”
发疯永远管用。
中年妇女吓得试图甩开她，但是无用，最后紧张的开口。
“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不能赖上我，你也没告诉我你有病。”
半分钟后，余杳撑着身子站起来，笑咧开嘴笑，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模样。
她猛地张开双臂，一巴掌扇在了妇女脸上，她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阿姨，人家也是小孩～，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许是她此时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太不正常，面前的妇女忘记了追究，只扯着小孩子往后退。
她声音都磕巴起来：“没关系，你别过来，我不计较了。”
“那可不行。”
余杳歪着头思考，“阿姨，你孩子让我衣服多了几个脏印子，我给你几个嘴巴子，这很公平吧？”
妇女脸色一变，将小孩护在怀里。
“你再过来我叫人了。”
啪嗒——
身后的房门开了，余杳透过前面的玻璃反光知道了身后开门的人是宋祈绥。
于是，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抬手揉乱头发，憋出来几滴眼泪。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身面对宋祈绥，红着一双眸子，嗓音软软的：“宋七岁，她欺负我。”
宋祈绥循着声音来源处抬头看过去。
目光所及处，女孩眼眶泛着红，衣服上满是牛奶的痕迹，头发也有些凌乱，一双杏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她。
他心里不由的一紧。
“怎么了？”他走到余杳身边。
话刚刚落下，面前的姑娘猛扑进他怀里，脸颊在他胸膛蹭，声音绵软，像是在撒娇。
“七岁，那阿姨欺负我，人家怕死了。”
“嘤嘤嘤。”
在听清怀里姑娘的声音，他反而放心下来。
因为，哭得太假了。
他眼睫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一双手垂在裤腿边，他沉默了片刻，僵硬的抬起手，轻轻拍了下女孩的肩：“好了，别装了。”
余杳：“……”
哥，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为什么要说出来让她尴尬。
不情不愿的从宋祈绥怀里钻出来，一回头就瞧见中年妇女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简直不要太精彩。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宋祈绥走向那对母子。
语气平淡，嗓音里极具压迫力，一种温柔刀的感觉：“阿姨，你抬头就可以看见摄像头，你们家小孩做了什么拍的一清二楚。”
“如果解决不了，我可以报警。”
小孩一听这话，急的快哭了，不断去扯妇女的衣角。
中年妇女咬咬牙：“你们想怎么解决？”
宋祈绥偏头，语气柔和许多：“你想怎么解决？”
她一顿，躲开他的注视，盯着躲在妇女身后的小孩。
“让小孩上来给我好好真情实感的道个歉吧。”
“姐姐心情好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