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两边都是敲锣打鼓。
碰面那一刻，全得到了解答。
舒云禾，季恩悦，赵伟，吕愿穿着奇怪的衣服，像是吉祥物似的。
余杳手肘撞了下宋祈绥，嘀嘀咕咕：“节目组上哪去找的这些丑衣服？不会是贪小便宜被骗了吧。”
宋祈绥顺着看过去。
那些衣服要多奇怪要多奇怪。
导演站在一边，假笑着：“有些人，骂我的时候小声一点，能听见。”
“哦。”
余杳点头：“那我下次避着你。”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吕愿穿着笨重的蜜蜂衣服，已经算是这四个人中比较正常的了。
“节目组，请你们提升一下审美。”
舒云禾穿着充气胖子服装，没忍住开口：“导演，你管这个叫coslay？”
大早上喊他们起来，告诉他们今天coslay。
合着就是这些。
徐星明盯着赵伟那身蟑螂衣，把二十多年来的伤心事想了个遍，愣是憋不住笑。
“噗哈哈哈哈哈，好丑，赵伟你太适合这身衣服了，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
赵伟黑脸。
余杳摇摇头：“突然觉得我学学这个也挺好的，穿这身走在路上，才是真正的社恐。”
季恩悦笑意满满，保持着情绪稳定：“其实我还挺喜欢coslay的，这样也挺好的，我没有什么意见。”
“哦这样啊。”
余杳拖长调子：“那你cos我去上两天班，我去lay两天。”
估计是没想到余杳会这么说，她原本想好的发言在这一刻无法说出口，只好讪讪笑道。
“杳杳真会开玩笑。”
余杳：“其实身上那身便便也挺好看。”
提起这个，季恩悦表情彻底僵住，服装是根据起的早与晚选择的，而她下楼的时间最晚，留给她的也就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谁也想不到节目组会准备……屎。
直播间季恩悦顿时活跃起来。
【突然想到一句话，长得好看的人穿成屎都好看，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哈哈哈哈禾姐也受不了这丑衣服，不得不说，节目效果拉满。】
【恩恩宝宝太好看了，不用管余杳，她就是在针对你的！】
【恩恩好好看，素颜都这么美。】
【？拜托你们没事吧，季恩悦脸上做的半永久也能叫素颜？口红你们看不出来？你们粉丝不要太溺爱。】
【谢谢，帮我cos学生去给我考二模，我要出去lay两天。】
节目组的馊主意实现，导致路上出现了如此奇葩怪异的一支队伍。
乱七八糟的敲锣打鼓声，以及奇装异服的四个人。
若不是还有摄像跟拍，活像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余杳敲得欢快，压根没注意脚下，后衣领被人扯住，整个人被往后拉过去。
“看路。”
余杳后背撞进宋祈绥怀里，她心里骂骂咧咧，却在看见宋祈绥那张脸的瞬间闭嘴。
宋祈绥在对上她询问的目光，解释：“前面的井没有盖子。”
余杳回头，确实如此。
人行道中间的井盖子只有一半，另一半是空的，若不是宋祈绥及时拉住她，掉下去的就会是她。
余杳凑过去，嗓音清澈，铿锵有力。
“你救了我，我决定了，我要以身相许。”
宋祈绥歪了下头，唇边漾开笑，他俯身，因为前一晚发烧的缘故，嗓音沙哑，尾音上扬。
“不许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