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后，余杳接到了程烟的电话，对面语气有些着急，又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余杳，你又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全网都是你之后的视频。”
余杳眨了眨眼。
“知道，我刚卖完瓜。”
程烟被她的坦诚整得不知道如何回复。
“还好那条你去宠物医院的热搜降下去了，不然又是一条热搜。”
余杳手上打字的动作停下，切换页面打开了热搜榜，果然那条热搜已经不见了，这么短时间能降下去。
那肯定是人为。
余杳疑惑：“程姐，你处理了？”
程烟：“我哪能啊，你出现一个热搜我降一个，估计我们已经破产了。”
余杳：“……”
电话那头的人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询问她：“那男的到底是谁，你真的谈恋爱了？小男友？”
余杳嘴唇翕动，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边似乎对这些不是特别在乎，甚至还开始计划：“要真是男朋友我也能接受，正好借机炒一下恋情热度，说不定还能接到什么新的通告。”
余杳只好解释两人没有任何关系，那边才罢休。
她却一瞬间有了一个想法。
不能是宋祈绥撤的热搜吧？
宋祈绥确实有这个能力，除了他，余杳也想不到其他的人。
为了验证自已的猜测，余杳换上衣服，打车往剧组的方向过去，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达剧组，余杳一眼望去，宋祈绥正和副导演站在一起，像是在交谈拍摄的事情。
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是方弦。
“哎，余杳，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找绥哥的吗？他现在有点忙，你要不去休息室等会儿。”
从她踏进这里的那一刻，现场的几双眼睛便盯上她了，作为一个社恐人士，她觉得脚下可以抠出三室一厅来。
“好。”
休息室没有人，余杳是吃了午饭过来的，这会儿看见桌上放着的薯片。
嘴馋了。
不吃饱怎么减肥。
吃吧。
休息室的氛围暖和又安静，余杳靠着沙发直犯困。
宋祈绥忙完天色已经很晚了，甚至还有下雨的前兆，方弦家里急事提前离开了，宋祈绥等到和编剧交流完才往休息室走去。
拧开把手，他抬眸，沙发上女孩上半身趴在沙发上睡得舒坦，马尾被压得有些散开。
宋祈绥没急着吵醒她。
他走近，弯下腰身凑近。
女孩嘴里似乎含糊的呓语着什么，宋祈绥听不真切，只好蹲下身子。
“一百七十万，一百七十万……嘿嘿，发财了。”
宋祈绥：“……”
他压低声音：“一百七十万就满足了？”
倏地，窗外下起了大雨，雷声伴随着闪电一阵阵。
沙发上的女孩肩膀抖了一下，几乎是惊醒。
对上宋祈绥这张脸，余杳脑子没反应过来。
“一百七十万，你怎么变成人了。”
宋祈绥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余杳，清醒点。”
梦里奔跑的一百七十万在此刻，和宋祈绥的脸重合，余杳逐渐回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