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绥睨着她，答非所问：“你该回去了。”
余杳抬手揉了揉眼眶，撑着椅子两旁的扶手站起来，目光环绕四周。
天色渐晚，今天搭建的道具也都开始拆卸，现场的演员也都换下了服装，三两成群。
余杳了然，仰头看向宋祈绥，冲他笑了笑：“我在等你。”
在女孩起身的那一瞬间，宋祈绥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低头一言不发，一身军绿色冲锋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场记板。
余杳被盯得越来越心虚，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余杳，我说了，我们之后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也没必要太熟。”宋祈绥直言道。
两人的位置过分显眼，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八卦的眼神忍不住朝着这边打量。
余杳展颜一笑，双手在身后背着，“宋祈绥，我们会有交集的。”
见说不通，宋祈绥没继续和她耗下去，越过他朝着休息室走去。
余杳跟了上去，停在休息室门口。
她其实也是有点怕的，毕竟系统可是说反派会打人的，而且打得还狠。
也不知道会不会报销费用。
余杳思维逐渐跳跃。
咔嚓——
巨大的拍照快门声音让余杳不得不抬头循声看去，站在拐角的人也尴尬的杵在原地。
余杳谈了声，“姐妹，下次偷拍记得把声音关了，这下好了，我们都尴尬了。”
她甚至都想好了热搜。
＃蹭姐余杳蹲守宋祈绥导演门口，意味不明。
那人垂下握着手机的手，梗着脖子反驳。
“我没偷拍，你瞎说什么！”
余杳目光下移，点点头：“也是，你没偷拍，光明正大拍的，声音贼响。”
女生涨红了脸，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好转身抛开：“……”
“唉，余杳？你怎么在这？”
余杳抬起头，张宇歌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瓶可乐，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怎么样，”他问：“祈绥他同意你的好友申请了吗？”
“没有。”
她摇头，无奈叹息。
宋祈绥不同意她的好友申请也是在意料之中。
张宇歌哥俩好似的拍了拍胸脯，真诚的劝告：“余杳，我也不是想要打击你，说实话明里暗里对宋祈绥示好的人我都不想说，你也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他估计目前是不会谈恋爱喽，事业为重……”
余杳默默听他说完：“谈恋爱和搞事业很冲突？”
张宇歌偏头，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
“我这是在委婉的劝你放弃。”
“……”
宋祈绥出来的时候，余杳正和张宇歌聊得火热，尤其是在听见一些八卦，瞬间来精了。
见人出来，张宇歌抬手搭在宋祈绥肩上，“兄弟，顺路送我一程，我刚喝酒了。”
“那个，也送我一程。”余杳缓缓举起手，嗓音轻轻的。
-
坐上宋祈绥的车，因为张宇歌的存在，车里充满了他的声音。
余杳插不上话，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来自程烟的消息。
程烟：【需要我叫人过来接你吗？】
余杳：【不用了，我已经上车了。】
程烟：【谁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