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杳默默划走了那些骂评，神情自若的拿上桌上的挎包，戴上口罩出门。
她跨出门，觉得不妥，又回来拿上一顶帽子，全副武装才放心走出去。
是真担心被砸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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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到达剧组的时候，正好轮到她的戏份，一下车就被服装组老师和经纪人拉过去换衣服。
余杳第一次见到经纪人，是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成熟女人。
她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余杳，我就一天不在，你就给我送上了一份大礼。”
余杳眨巴眨巴眼，有些心虚，自然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沙发上的女人恨铁不成钢开口：“你这样下去，迟早退出这个圈子。”
一瞬间，余杳脑子里就有了名字，是她的经纪人程烟
“程姐，我能不能…”余杳试探性的开口：“直接退出啊？”
她实在是没什么表演天赋，尤其是待在圈子里被骂，不如早点离开。
程烟看着她，终究是没再继续说重话，手机放下，她认真起来：“你不工作，你那欠款怎么还？黑红也是红，有流量就行，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余杳沉默：“……”
程烟推着她出去。
“行了，听姐的，好好演戏，剩下的我会处理。”
余杳欲哭无泪。
她不会演戏啊。
正式开始，她不出所望的被叫停许多次，副导演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余杳，你怎么回事，昨天那种女流氓的气质就很对，今天怎么回事？”
余杳余光瞥见坐在长凳上的宋祈绥，心下一横：“昨天我对面的人是宋祈绥啊！”
副导演：“？”
宋祈绥闻言，缓缓抬起眸子，淡淡看向她。
余杳指向宋祈绥：“他能陪我演吗？”
副导演嘴角抽搐，瞬间反应过来她打得什么主意，于是他转向宋祈绥：“小宋，你……”
“不能。”
宋祈绥拒绝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意料之中的答案。
宋祈绥：“要是不行，你的部分可以换人。”
程烟扶额闭了闭眼，转身对着宋祈绥道歉：“抱歉，宋导，余杳演技比较生疏，有些不懂规矩，你别生气。”
说罢，她朝着余杳使眼色。
余杳只好不再开口。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场戏总算是收尾，天色暗下来，余杳拒绝了程烟打算送她回去的好意，熟练的蹲守在车库。
系统说，攻略反派的第一步就是要接近他，无时无刻都要在他眼前晃悠。
蹲地腿麻木了，余杳才看见宋祈绥的身影上了车。
她直接跟着跑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大概是她的语气，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捉奸啊？”
余杳都来不及回答，司机就默认了。
“放心吧，我车技过关，绝对让你捉到现成的。”
余杳：：“……师傅，你可能误会了。”
不过，你那吃瓜的表情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