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老人挥舞着拐杖步步后退,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大喊,“盛垣!盛垣你要造反吗!”
“别吵他。你嘴里不配叫他的名字。再让我听到一句,我就用刀把你舌头剜出来。”何言三两步走到那老人面前,甩手从墙上抓了个东西。
“你是用什么伤他的?说。”
“不说,我就让你全部尝一遍。”
事实上何言在看到盛垣遍体鳞伤的一瞬间,眼泪就滚滚而来。
他的盛垣!那么怕疼!
他使劲咬着腮帮,靠疼痛把眼泪憋回去。
不是哭的时候。
他要把痛楚百倍还回去。
根本等不到那老东西开口,何言就顺手抄起带进来的铁棍,对着那人后腰狠狠一棍。
“啊——”
惨叫声未落,何言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脸。
皮鞋在他枯瘦的脸上狠狠磋磨。
何言咬牙切齿,声音锋芒毕露,“说。谁是贱种。”
“我!我是我是!”那人疼的脸色雪白,“放过我!我年纪大了……放……过我!”
“还敢来江城吗。还敢来打扰盛垣的生活吗。”何言冷声。
“不!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何言从墙上随手抽了个工具,高高扬起就要甩下去。
身侧发出嘶哑颤抖的声音。
“何……言。”
何言脚步一顿,鞭子往那人身上狠狠一扔,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何言转身大步而去。
盛垣。他干净高洁的盛垣。此刻发丝黏腻,半身褴褛点点血迹。
何言一把将他抱紧,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吃痛吸气的声音又赶紧放开他,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盛垣……”
“盛垣,我带你走。”
“回家。”
何言利落割断绳索,将盛垣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外走。
这里的一切就留给阙之渊派人收拾。
盛垣在何言的怀里一直颤抖,原本就瘦削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单薄。
“疼吗。是不是特别疼。”
“别怕。别怕,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