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得掉。
何言只要轻轻一勾,上臂从盛垣漂亮的侧肩伸过去直接扣上紧实的胸膛,手腕一个用力,盛垣整个人转了九十度,侧着身子落进何言的怀抱。
“别闹!”盛垣挣扎。
“那就亲一下。”
真的就是亲一下。只不过这一下有点长。电梯从十六楼顶楼到了一楼又上了十六楼。
上上下下四次,绵长深刻的一个吻,几乎把盛垣肺里的空气都榨干净,一吻结束,近乎头晕目眩。
盛垣觉得自己醉了,晕晕乎乎四肢软,被何言一把横抱起来。
丢进床上的时候盛垣还在嘴硬,“别闹……”
“你就不想?”何言笑的痞痞的。
盛垣看着自己异样的反应默不作声,脸色绯红的同时闭眼装死。
“不逗你了。”何言笑出了声,“去洗澡,在病房呆了好久,全是细菌。”
啊?
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说这些?
盛垣抿唇不语,推开何言往浴室挪去。手脚还是绵软的,缺氧,严重缺氧。
结果前脚刚进了浴室,后脚就被何言追了进来,一把关上玻璃门,用熟悉的姿势把他顶在了淋浴房门上。
第一百零二章我的全都是你的
心上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拖着盛垣沉沦。
正合心意。
迷迷糊糊的时候盛垣听到何言问他,“你和汪扬聊什么呢?”
盛垣坚守着残存的神志,“没什么……不能告诉你……”
下一秒,盛垣就惊得眯起了双眼,呼吸骤停。
最后何言沉声又问了一遍。
盛垣丢盔弃甲老实交代。
“他说他要去伊平南路的精神疾病治疗中心住院……”
宽大柔软的床上,盛垣睡的香甜深沉。何言沉默着坐在阳台,指间猩红明灭,有淡烟缭绕。
他很久没抽烟。上一次点烟,还是在山郊别墅,一场接一场打拳赛,拼命攒钱想给盛垣买别墅。深夜里躲在阳台数银行卡余额。
何言知道,汪扬是想要彻底治愈。
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永远不让汪沆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荒漠中生出荆棘,荆棘丛中一半是玫瑰。
而现在,玫瑰想要永远拔除荆棘,为此情愿把自己囚禁荒野。
何言努力回忆汪扬的样子,可他和汪扬所见加起来并没几次。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局促的样子,青涩,社恐,说话的时候会搓紧衣角,完全不像一个总经理的模样。
可直到现在,何言才觉,他的那双眼湛亮,澄澈。盛着碎芒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