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垣却借着车窗外的灯光开始仔细描摹他的面庞。
盛垣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英武却不霸道,丽又不阴柔。
男子的阳刚之气和女子的明媚娇柔在他在脸上结合的堪称完美。距离这么近,在他的脸上都看不到毛孔的痕迹。
盛垣一瞬间想捏一把,看看他瓷白的皮肤下会不会泛出青痕。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候,何言睁开了眼睛。
“我好看吗?”何言嬉皮笑脸。
盛垣:……恨不得抠出自己的眼珠!
下一秒,何言收了嬉笑的神色,正色看着盛垣,“戒酒,戒辛辣,忌动气,忌剧烈运动,忌受寒。盛董,你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何言没说出口的是,盛垣的哮喘比他想象的更严重,比原主记录的病历里写的更糟糕。
哮喘本就不好根治,就要靠仔细调养。很显然盛垣没把原主当初的医嘱放心上。
盛垣被他的死亡凝视盯得有点麻,微微动了动身子,避开了他的眼神,“我忙。有些应酬没办法。事情一多难免动气。”
“我随身都带药。”盛垣用余光瞥到何言面色越低沉,赶紧补了一句。
何言摇摇头:“都扔了,我重新开。这些药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幸好自己过来了。何言心头又是庆幸又是苦涩。如果自己没有穿书过来,也许哪一天,盛垣就会死在会议桌上,死在谈判台上,死在浴室死在路边死在应酬场子。
何言只觉得五脏六腑揪着疼。他凝视着盛垣。
他的视线太沉重,盛垣竟然觉得浑身有种无形的威压,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他堂堂盛氏集团总裁,一跺脚江城抖三抖,怕过谁?
盛垣直了直腰:“哮喘而已,又不会死。”
何言骤然伸手过来,在他的嘴上轻飘飘落了一巴掌,声音凌厉:“呸呸呸!”
盛垣翻了个白眼。
“快呸呸呸!”何言提高音量。
司机悄悄缩了缩脖子……
“呸呸呸。”盛垣无奈扭过头去。
跟哄小孩儿似的!也不知道谁哄谁。
车子停在何言的公寓门口,司机没回头,客气的提醒,“何院长,你家到了。”
谁知何言双臂摊平,摆出一副地痞架势,“我住盛董家。”
司机:!!!
他听到了什么他不会被灭口吧!
盛垣额头青筋直跳!
“何言你别过分!”
“不能动气。忌动气。”何言伸手盖上盛垣的胸膛给他顺气,指腹透过柔软的面料清晰探及到盛垣的胸肌。
这弧线!仙品!!
天知道何言心里炸开了多大一朵烟花!这是命定的这一定是命定的!
“下车。”盛垣咽下一口气,一把挥开何言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