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拨开人群,走到沈江河面前,“江河,这是怎么回事?”
沈江河:“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一起回去问问吧。”
“走吧,快走!”
村支书领头,浩浩荡荡赶往沈家,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这是什么工作?何必还要去工作?
回来的人要么是自己的女儿,要么是大家族的亲戚,他肯定是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来到沈家门口。家里没人,只有岑云和一群孩子在门口玩耍。一问才知道,沈娇娇一家已经去了祠堂。
村支书心头一紧。上次李红书结婚时,沈娇娇闹的那一出,他们还历历在目。现在听说她去了祠堂,他们顿时紧张起来。没想到,又闹起来了。
但他又不敢回去,加上这么多人跟着他,他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村支书带领人山人海来到了祠堂。
刚转过街角,就看到祠堂的门打开了。沈娇娇将里面的桌子拖了出来,放在祠堂门槛内,靠近大门的地方。桌子上有一本族谱,她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村支书和村里的一群老人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冲了过来。
“你这女娃娃,谁让你开祠堂门,谁让你进去的!”
“哎哟喂,你个小丫头片子,难道不知道祠堂是你进不得的地方吗?你、你、你咋还把族谱给鼓捣出来了呢!”
“里面、里面的祖宗灵位都让你给折腾了,季候、归鸿,你们俩就眼巴巴瞅着这丫头胡闹啊?”
一伙嫁出去的媳妇儿回到村里,发现自己吃了空心汤圆,那火气噌噌往上冒,直奔沈娇娇和沈彦那儿讨说法去。
可一到现场,瞧见那阵仗,直接懵圈了,整个人跟化石似的。原本是想找沈娇娇理论一番,出出心头那口恶气的,这下全忘了。
打小我们就知道,祠堂那是女娃子的禁地。就算祭拜祖先,男的站前头,女的也只能靠后站。离祠堂少说也得三五步远,磕头?也只能在那线外,里头是男人们的地盘。
大多数人对祠堂里头有啥稀罕玩意儿一无所知,祖宗牌位长啥样,怎么摆的,更是两眼一抹黑。
“都在这儿等着呢。”
沈娇娇在一群糙老爷们堆里,脸色显得淡定多了。她越过那些急匆匆的老长辈,望向被请回来的人群,轻声说:“诸位,请进。”
“不成!”
村支书和村长一回头,眼睛瞪得溜圆,冲着那群媳妇儿喊:“别过来!”
沈娇娇反问道:“咋就不能过来?”
“还问为啥不能!你生在沈家村,长在沈家村,几时见过女人的脚迈进祠堂门槛?”
村长气呼呼地逼近,“看看你干的好事,祖宗牌位乱动不说,蜡烛香炉扔地上,桌子也挪了,族谱都给刨出来,真是翻了天了!”
“凭什么我不能进,凭什么我不能动?”
沈娇娇微微一笑:“大伯、三伯,还有这些气鼓鼓的伯伯们,我能进祠堂,那还不是你们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