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折少桦的手吗?”沈江河无力扶起沈彦,只能轻踢他的臀部:“快起来吧。”
白少桦的目光突然投向了山外。
地上的沈彦停止了哀嚎,猛地站起,紧盯着野猪:“吓死我了,一有动静我就以为是它又装死。”
“好像有人上来了,一定是沈彦的尖叫太吓人,把村民们都引来了。”沈辉拾起地上的绳索:“我们把野猪捆起来,一起抬下山。”
沈娇娇终于找到了他们,看到白少桦和她哥哥安然地站在树林中,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血色。
然而,她的出现却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身穿白衬衫的她,脸色虽然苍白,但鬓角的秀发随风飘动。她看似柔弱,却手握长矛,眼神坚定如同即将出征的女将军,勇敢而决绝。
白少桦心中一酸,突然露出了微笑,抬步向她走去。
这一次,他不想再忍耐,也不再顾及他人的看法。他只想走过去,紧紧地拥抱她。
“啊——该死——”
刚刚站起的沈彦再次尖叫,手中的铁钗脱手飞出。然而,他连那只装死又复活的野猪的尾巴都没碰到。他眼睁睁地看着野猪冲向沈娇娇。
野猪凶猛无比,蹄子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一次,它似乎拼尽了全力,要进行最后的挣扎。
沈娇娇紧张地将枪上膛,扣动了扳机,却发现枪里没有武器弹。她的心猛地一沉,刚刚恢复血色的脸庞再次变得苍白。
野猪血淋淋的面孔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她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无法移动。
“娇娇!快跑!”
沈娇娇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她凝视着野猪,咧嘴一笑,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额前的发丝,白少桦的背影赫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紧急刹车,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泥土四溅,树叶飞扬。
还没等沈娇娇松口气,白少桦已经冲向了野猪。
野猪张开獠牙,狂暴的愤怒充斥着它的双眼。它正欲将面前的人推向空中,然后用锋利的獠牙将其撕裂至死。
然而,白少桦并未躲避,而是直接握住了野猪伸出的獠牙。在野猪发动攻击之前,他纵身一跃,踩在野猪的背上,拔出利剑,猛地刺向野猪的后颈。
野猪仰天长啸,发出今晚最为凄惨的叫声。它的脊髓被瞬间切断,双眼逐渐失去焦距:“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白少桦顺着惯性翻滚而下,单手撑地稳住了身体。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沈娇娇,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在一起。无尽的静谧中,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在回荡。
沈娇娇的心痛得快要爆炸。她的心跳声就像是耳边的鼓声。她看着野猪,咧嘴一笑,已经开始接受它的命运了。
突然,他额头上的头发被风吹起,白少桦的背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紧急停下来,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溅起泥土,飞扬树叶。
还没等沈娇娇松口气,白少桦就冲向了野猪。
野猪张开獠牙,充满了狂暴的愤怒。它正要把面前的人推到空中,然后用犬牙将其碾碎,直至死亡。
白少桦没有躲闪,而是直接抓住了野猪伸出的嘴巴。还没等它獠牙攻击,他就跳了起来,踩在野猪的背上,拔出剑,刺向野猪的后颈。
野猪仰天怒吼,发出今晚最凄惨的叫声。它的脊髓被切断,眼睛慢慢失去焦距:“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复存在了。
白少桦顺着力道翻滚而下,一手撑在地上,稳住了身体片刻,抬头看向远处的沈娇娇。
两个人目光交汇,夜色无尽,寂静无声。
刚来的家伙和已在场的大伙儿,全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得目瞪口呆,好像就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认识了这位名叫白少桦的家伙。
正巧有人刚想开口说点啥,却发现旁边的沈娇娇突然两腿一软,手捂胸口,直往下滑。大家伙儿见状,二话不说,瞬间冲上前去,扯开嗓子一顿狂喊。
可有人比他们还快,如同一阵风般疾冲过来,稳稳接住即将落地的沈娇娇,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沈娇娇晕过去前,只觉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等她悠悠醒转,那股味道依旧萦绕在鼻尖。眼皮还没完全掀开,眉头就已经紧皱成一团。
“娇娇?”白少桦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惊恐与关切。
沈娇娇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迎面撞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脸上那摊干涸的血渍虽已凝固,却还未擦去。
“你醒啦?有哪儿不舒服不?”白少桦满脸喜色,可心底那份担忧却丝毫未减。
“你现在在大队医务室呢,这儿的大夫比镇上的更懂你的身体状况,我就给你喂了颗定心丸,又灌了点盐水。”
沈娇娇转头望向窗外,只见阳光灿烂,不由得惊讶道:“天亮啦?”
“何止是天亮,这都中午了!”白少桦一边说着,一边往搪瓷杯里倒了杯温水,“你嗓子听着挺哑的,睡了这么久,喝口水润润喉吧。”
沈娇娇虽然有些迷糊,但喉咙确实又干又疼。她挣扎着坐起身,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这才发现身上盖的被子竟是自家的,“我妈呢?”
“昨晚守了你大半宿,几乎没合眼,今早我就让她回去补个觉,顺便炖锅乌鸡汤给你送来。”白少桦看着她,满脸歉意,“抱歉啊,把你吓到了。”
自打看见妻子晕倒那刻起,白少桦就懊悔不已,恨自己没早些料理那只野猪,多留心观察,忽略了山下人们此刻的焦灼心情。
沈娇娇的原身又有心脏病,娇娇接手后一直没发作就以为因为不是本人的原因而消失了,谁知道原来是娇娇心理接受能力强,才一直相安无事。
“你先去洗把脸吧。”看他那副模样,根本无需问是否整夜未眠,是否一直守在这里。
瞧他脸上那几道血痕,红得发紫的眼窝,还有下巴上冒出的青胡茬,答案显而易见。沈娇娇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你洗完咱俩再好好聊聊。”
“好嘞。”白少桦清楚自己这副狼狈样。刀尖刺入野猪脖子的瞬间,鲜血喷了他一身。他一整晚死盯着老婆,压根没动过洗澡的念头。
就算有人提醒,他也就摇摇头,连句话都懒得说,更别提离开病床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