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却被说得不耐烦了,她只是占了原主的身子,可不是犯了罪大恶极的事。
她随手把水瓢往水面一丢,顿时水花四溅。
“你疯了啊?”
被水花溅得浑身湿透的几个妇女怒目圆睁,指着沈娇娇就骂。
沈娇娇凌厉的眸子一扫,叉着腰,一脚踩住身前的石头,“我这不是以为你们吃过屎,帮你们洗嘴呢。”
强势的气势吓得几个妇人捡起衣服后退几步,“沈娇娇!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们也知道啊,我看你们就该被丢到河里清醒清醒!”
这要被丢到河里,不淹死也得冻死!
就沈娇娇的体型,她们加起来也打不过啊。
她刚撸起袖子,一群人就慌里慌张跑了,她嗤笑一声,“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这下好了,整条河都是她的,清静多了。
沈娇娇怡然自得地搓洗着衣服,哼着小曲,直到腰酸背痛地提着被子回家了。
她看着晾晒在院子里各种衣服被子,身体虽然累,却感觉到通身的舒畅,正好这时候也饿了。
沈娇娇意图减肥,有意控制体重,午饭就只吃一个馒头,刚坐下就听见隔壁张婶的大嗓门。
“瓜娃子!把午饭送去车间给你爹去!别跑去玩,你爹要饿死了!”
这才想起来白少桦还在厂里上工呢,她也该做点午饭送过去,这样想着就去找食材,废了好大功夫才从埋灰的柜子底下找到被原主藏的鸡蛋和面条。
原主对白少桦不舍得一星半点,连鸡蛋都只给自己天天加餐。
沈娇娇皱着眉,这么对待家里的唯一劳动力也太不友好了。
她大手一挥就给白少桦坚了两个荷包蛋,不一会儿就依着原主的记忆找去了工厂。
白少桦在部队里是立过功的,原本是要继续留任部队当官,奈何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了伤,看着战友为救自己牺牲,从此落下了伤,再也开口说不了话。
部队对他的离开惋惜不已,也给工厂写了推荐信,给他找了份工作。
白少桦是车间的工人,因为他话少专注力高,厂里给他干的都是一些难度大的技术精细活。
因此整个车间大多都是男工人。
中午刚下了工休息,大伙都捧着媳妇做的热乎饭盒,唯独白少桦抓着一个馒头,就着凉水往下咽。
同一工期的李勋捧着媳妇的饭盒,笑嘻嘻地凑过来,“我看少桦兄弟这馒头比我的两荤一素都香。”
“可不是吗?少桦要不是哑巴了,凭他那张脸和当过兵的身子能沦落到娶个肥婆?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还天天被虐待。”
一旁人跟着附和惋惜,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白少桦没哑之前,厂里的姑娘都来偷看他,让其他兄弟都嫉妒坏了,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白少桦不理他们,转过身去就要走,却被人拦住。
李勋绿豆大的眼睛眯起来,“你们做那事儿的时候咋样?肥婆的滋味是不是别有味道?哈哈哈,我看你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