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这丫头去打听什么了?”卫瑶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枣糕这丫头,拿了鸡毛当令箭,也不知又做什么去了。
卫瑶卿笑了笑,对枣糕道:“你说吧!”
“诶!”枣糕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那两个小厮是在黄老夫人的房间里被现的,西院的三老爷过去想把此事掩下来,谁知道有人在那两个小厮身上摸出了三老爷院子里人的腰牌,那两个小厮醒过来又瞎嚷嚷自己是驸马府的人,奴婢听了你的吩咐特意打开了大门,这件事想要不传出去都难。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紫鹃扶着老夫人过去了。那些嘴碎的婆子都说三老爷这个‘孝子’看母亲独居孤苦,弄了几个男的送去母亲院子,眼下西院正闹的不可开交呢!”
卫瑶玉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愣了一愣,但她对这等事情似乎有天生的反应本能,很快意识到了:“六妹妹,那两个小厮是怎么回事?”
“枣糕!”卫瑶卿喊了一声枣糕。
枣糕会意:“回二小姐的话,这两个小厮是西院那边的人带进来的,在小姐院外探来探去,想要冲进小姐院内,恰巧被奴婢碰到了,就让吉祥如意把他们打昏了。后来小姐让吉祥如意偷了三老爷院子里小厮的牌子,塞到那两人身上,扔黄老夫人房里去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卫瑶卿轻啜了一口茶,“但还有一句话叫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又是原本就不怀好心的狼狈?无缘无故将两个小厮带进来,我可不信她们不知道这是陈府的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她只是懒得管这等闲事,当她是泥捏的么?眼下至少先把东西两府分开来的比较好。
虽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东西两院一个祖父,说出去都不好听,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委实没时间去理会西院时不时的幺蛾子。这般东西两院不分开来,着实麻烦的很,她若出手,那必然要来一记狠的,让西院先老实上一段时间再说。
卫瑶玉有些犹豫:“这样是否有些狠了?”
“二姐一贯伶牙俐齿,西院那边的人与您相对一直得不到什么好。可依你所见,这些年,他们可曾收敛半分?”卫瑶卿反问,“上一回,祖母还险些去了。”
提到周老夫人,卫瑶玉脸色也沉了下来。
“所以,那就是打得不够痛的缘故。”卫瑶卿摊了摊手,“既如此,那就下手再重一点好了。嚣张那么多年,是该给点教训了。”
身为一个女子,她是就是小气又记仇。上一回的事情她可没有忘记,一直记着呢,既然他们不求着她忘记,主动招惹她,就别怨她还手了。
“要不要去看看?”卫瑶玉坐了会儿,有些坐不住了。
卫瑶卿摇头:“毕竟黄老夫人这件事,是让祖父没脸啊,我等小辈还是不宜插手,放心吧,此事祖母会处理好的。”
卫瑶玉点头,这倒是,小辈不太适合出现。
“七安先生倒是来的早。”徐长山掀开车帘笑着同卫瑶卿打了个招呼。
卫瑶卿还了一礼,走上马车。
方才坐下来,就听到徐长山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要见你。”
卫瑶卿并不意外:“是。”
“平时也就罢了,不过我接到消息,今日早朝之上,狄方行要上奏。”徐长山道,“怕是一会儿陛下心情不大好,恐怕会刁难于你。”
“无妨,多谢先生提醒。”卫瑶卿道,“陛下是明君。”
徐长山看了她一眼:“天子也是人,不过我倒是忘了先生精通测算之术,想必已经算到一二了吧!”
“这件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卫瑶卿也笑了起来,“民众徒手拆了大理寺一半的牢房,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便是七安想不注意都难。”
“是啊。”徐长山冷笑,“贪污,巨贪!若不是民众动手,我等还要被蒙在鼓里,好他个钱元,好他个吴岙,当真是胆大包天。”
“想来这等事情,陛下自会有决断。”卫瑶卿低下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