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睡了一夜,中途做了许多梦,柳时卿醒来时感觉并没有神清气爽的滋味。
下床洗漱后坐到镜子前,柳时卿忍不住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脸。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镜子里,柳时卿猛然看到自己的额头一闪而过一块金色的印记。
由于度太快,一晃而过,柳时卿不太确定是否是一枚月亮形状的印记。
可当她再仔细看时,又没了那印记。
只当是自己看花眼了而已,柳时卿开始对镜梳妆。
“孩儿啊,你与娘经历了这么多还如此健康茁壮,真是为难你了。”梳妆完毕,柳时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感觉孩儿在里面也有感应似的跟着动了动。
“王妃,王妃。”凌华来到门口轻叩着门。
“来了。”柳时卿抬步走到门口替凌华开门。
没想到凌华一进房间就立马将门关了起来,然后拉着柳时卿坐到了桌子旁。
二人坐定,凌华立马伸手替柳时卿诊脉,然后大松一口气。
“王妃和孩儿安然无恙,微臣可算是放心了。昨日微臣回去已去书给王爷,想必王爷已经收到。另…宫里恐怕有变,微臣暂且不能回王府教王妃制毒了。这是微臣自己做的三种毒药,还请王妃带在身上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宫里有变数?生了什么?”
“今日微臣收到师父来信,说…皇上病倒了。”
“什么?舅舅在我们离开之时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倒?”
“具体原因微臣暂且不知,还请王妃不要过于激动,拿好这三味药为好。”
“这是什么?”
“它们都是常见的毒药,这个红色瓷瓶里的是鹤顶红。这是一种用红信石做的毒药,剧毒无比,虽说不是什么秘方制成的,但服毒之人也无药可解。黑色瓷瓶里的是鸩酒,这是一种毒酒,是用一种鸟类的羽毛制作而成,它的毒性也很强,一般情况下也无药可救。蓝色瓷瓶里的是淬毒,是从毒蛇里面炼制出来的。一般将它抹在兵器上,比如刀,箭上使用。这种毒的毒性比起前面两种会弱上许多,也可以解。王妃请收好它们,切勿误用误食。”
“我知道了,那凌公子不与我一同走了吗?”
“微臣临危受命,需得赶紧回宫。王妃跟着微臣带来的马夫慢回王府,还请王妃注意安全。”
“那凌公子呢?”
“微臣需策马快回。”
“多谢凌公子的悉心安排了。”
“那微臣就先行告辞。”
凌华转身离开,柳时卿目送着他的背影。
房间内只剩柳时卿一人时,她的心跳变得有些迅。
舅舅怎么会突然病倒?王爷可知道此事?
如果宫里突然生政变,王爷该如何应对?
屋外突然刮起一阵风,柳时卿看到门口似乎有一簇黑影一闪而过。
“谁?”柳时卿立马警觉,并把手上的毒药捏紧了些。
倘若真遇到什么危机,这些毒可就是救自己于水火的良药。
“徒儿。”门口响起万空的声音。
听到师父的声音,柳时卿立马安下心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疾步上前开门,刚好迎上万空关切的脸。此时的他背对着阳光,却有一种人间救赎者的美好。
“徒儿,皇宫里恐怕有变,为师算了一下,你此次劫难已经遭受完,所以提前过来接你回府。”
“辛苦师父了。”
万空疾步进门,递上替柳时卿带的干粮。
“徒儿先将就用一些干粮,外面的食物不能随便食用,要为徒孙着想。”
“师父说的是。”
柳时卿拿起师父的干粮吃了起来。现在这种情况,她哪里还顾得上好吃不好吃。
自古政变,百姓都会遭殃。
真就应了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快吃完,柳时卿开了口。
“师父,您是准备用缩地成寸带我回去吗?”
“徒儿身怀有孕,不适合用缩地成寸。为师特地去虚空长老那借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