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卿在一旁看得连连惊叹。如今这个情形,皇上已经被莎楚迷了心窍啊!
“皇后。”
“臣妾在。”
“你作为一国之母,应当将贤良淑德予以表率,而不是凭着自己的心情随意处置朕的妃嫔!”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莎淑仪着装有些不妥便说了她两句。可莎淑仪不仅不知悔改,还顶撞臣妾说就算在宫里不穿也是敢的。臣妾岂能容她在文德殿这般放肆?”
“放肆!这是朕的江山还是你皇后的?朕想看嫔妃怎么穿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吗?”
“皇上恕罪,臣妾…”
“哼。”
柳时卿在殿下看着此景有些唏嘘。堂堂一国之母居然被这般训斥,其原因只是因为一件衣服。
看来在皇上的眼中对皇后已经没了半分疼惜,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厌倦。
他们做夫妻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无爱的表现呢?
“王妃,此事你怎么看?”
皇帝突然向柳时卿提问,让柳时卿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一则是考验柳时卿,二则是不希望此事受到夜风的抱怨。夜风不在的几日里,他就纳了莎楚为妾,违背了当初只娶他舅母的誓言。夜风虽是晚辈,可能力突出不说还有一个神仙般的师傅。无论如何,皇帝都不想和夜风做对手的。
“皇上的家事,侄儿媳怎敢随意言论?”
“无妨,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皇上乃天子,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别说皇上今日宠幸莎淑仪,这天底下的哪个女子不为能被皇上宠幸而感到自豪?只是礼仪尊卑是我夜丘国的传统,莎淑仪的确需要明白长幼有序的道理。”
“嗯,王妃说的不错。莎莎,以后你要好好尊敬皇后,切勿再和她顶撞。”
“臣妾明白了,臣妾自当谨遵皇上教诲。”
“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着。”
皇帝把莎楚从地上拉起来后,莎楚狠狠看了一眼柳时卿。
柳时卿你跟夜风好好过你的日子,插手我的事做什么?
柳时卿只当没看到一般恭敬坐在殿下。
“好了,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带莎莎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侄儿媳恭送皇上。”
皇上拉着莎楚离开了文德殿,只余皇后在殿上怅然若失。
“舅姆。”同为女人,柳时卿在此刻很懂皇后的心情。
“卿儿,本宫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想当初,皇上他对着本宫和一众晚辈许诺只娶本宫一人。这么些年,皇上做到了。可本宫一直无所出,也不想断了皇室血脉,故有些动摇。可曾想,皇上突然就纳了莎楚为淑仪,此女来路不明实在有些让人不安啊!”
“舅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舅姆同舅舅这么多年的情感可比那些半路杀出的人要坚固得多。舅姆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就越要稳定住自个儿。别的不说,皇室成员里,大家还是认您的,希望您稍安勿躁啊。”
“卿儿,本宫为之前对你的态度而道歉。本宫今日才知风儿为何对你如此宠爱。你虽出身低微可整个人的品质确实有我皇家风范。与其说你是因为风儿进入了皇室,倒不如说你天生就属于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