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他干什么?”琴酒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他……他说了那样的话,大哥你不怀疑他是条子的人吗?”
“呵。”琴酒的声音充满不屑:“你与其怀疑黑比诺,还不如怀疑mead。”
“啊,啊?”
“黑比诺的父亲就是因为条子才啷当入狱,如果不是我们,恐怕他现在还背着杀人犯儿子的名头。”琴酒:“所以他说那些话,也只不过是在恶心人而已。”
“哦哦。”伏特加没太听懂,但这并不影响他吹捧:“大哥分析的好。”
琴酒:……
“闭嘴,蠢货。”
*
东京是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午夜12点,在这个大部分人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刻,城市中的某些庞然大物,却在黑夜中慢慢苏醒,斑斓的灯光构成它的四肢,往来的人流构成它的血脉,而权力和金钱是它永不停歇的心脏,带着嘈杂的欲望活力四射。
这是这个城市里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是钱权者触手可得的伊甸园。
从外部来看,坐落在山顶上的老旧建筑残败不堪,似乎只会有三流惊悚片的导演才会光顾这里。
但内部的装饰以外部截然相反,金色大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高高的穹顶之上,数量惊人的灯点亮了这个巨大的空
间,让这个郊外的废弃建筑亮如白昼。
这里是某些人心知肚明的聚会场所,每当有‘大生意’的时候,就会有人在这里牵头举办宴会,邀请有能力的人来瓜分蛋糕。
上一次他们聚集在这里,还是为了那桩震惊举国上下的警备部军火走私案。
风险惊人,但利益也极其可观,这也是他们这群人今天依旧敢聚在这里的原因。
他们为了百分之百的利益,践踏一切的人间法律。
金黑肤的青年身穿浅灰色的西装,紫灰色的狗狗眼看起来帅气又无辜,转动间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几分多情。这种男人即使是在这样的宴会上,也是少见的极品。
所以尽管他坐在宴会的最角落,从宴会开始,向他搭讪的人就络绎不绝。当手中的钱多到了一定程度,还能刺激人类产生乐趣的活动也就那么几种,上床在其中算是其中最合法的。
所以女人们都抱着一半来试探这个生面孔的背景,一半来把这个生面孔拐到自己的床上的想法。男人帅成这样,其实背景经无所谓了,大不了可以她们出钱来养。
安室透不知道第几次婉拒了女人一起喝一杯的邀请,晃动着高脚杯中金黄色的酒液,继续紧盯着自己的任务目标。
“欸?小帅哥的目标是那位小姐吗?太难啦!”女人的视线跟着他落在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身穿裸色纱裙的少女,少女半披着微卷的长,踩着镶满碎钻的高跟鞋,游刃有余的与左右攀谈的人搭话。
“听起来夫人您很了解那位小姐啊。”
“嗯哼。”女人从旁边的应试生那里拿来两杯香槟,把里面的酒尽数倒进安室透的酒杯里,女人微微抬起下巴:“喝干净~”
能进到这里的都是人精,女人听出了安室透套话的意图,现在只不过是想要看着这个难搞的男人,为了自己喝杯酒。
安室透勾起嘴角,仰头,喉结上下滑动,从嘴角流出的金黄色酒液顺着脖颈的线条,打湿了一小片白色的衣领,滑落向更深处。
“哈。”安室透用手指抹去嘴角的酒液,将空掉的高脚杯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现在能说了吗?美丽的女士。”
女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从对方的领口收回,说道:“那位是小鸟游香小姐,据说是山口组掌权者的私生女,虽然只有十九岁的年纪,但是参加宴会的时间甚至比我还长……见过的男人也不计其数,难度太大啦小帅哥。” 女人又再次重复太难,用脚尖去撩安室透的小腿裤脚,意思很明显,小鸟游香肯定看不上他,与其奢望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跟着她。
安室透微侧身体,躲开女人的挑逗,冲她眨眨眼睛:“那可未必。”
“?”女人刚想再说什么,后面就传来了年轻少女的声音:“麻烦让一下可以吗?”
女人扭过头去,色心顿时飞了一半,只见刚才两个人的谈论对象正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挂着有礼疏离的笑容,眼睛中却暗含警告之色。
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安室透收起刚才对女人敷衍的态度,神色看起来充满遗憾:“小姐,你赶走了我的女伴。”
小鸟游香满不在乎地笑笑:“那你的女伴还真是有够多的,这都是今天晚上的第六个了吧?”
这个青年实在是太符合她的审美,所以在对方出现在场上的时候,小鸟游香就一直关注着对方。
宾客名单她早就看过,上面没有对方的名字,而小鸟游香也没有在宴会上看到对方的女伴或者男伴。
所以小鸟游香猜测,对方是偷溜进来,想要找机会挤进上层社会的‘菟丝子’。
经常有长相漂亮的男女,从黑市上买来这种宴会的消息,然后想办法混进宴会,想要借机翻身,青年大概也是其中的一种,所以才会
用那种像是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偷偷打量场上的所有人,尤其在自己这里停了很多次。
小鸟游香并不介意对方的目的是钱财,或者说知道对方的目的是钱更让她高兴了,因为这样会让他们之间的交易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