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受伤了,贝尔摩德你会伤心吗?”
“嗯?哈哈哈哈哈……当然。”贝尔摩德没想到这个上次见面还沉默寡言的人?,如今却变得伶牙俐齿。
“我永远为我们第一次见面而心动,所以不要做傻事啊,漂亮男孩。”
……
贝尔摩德虽然好奇过香取晴的身份,但从来?都不怀疑他的立场。
因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一样从黑暗中爬出来?的恶鬼。
那时?候她出于报复琴酒的想法,想要把这个琴酒捡回来?的工具撬走?,所以特意去香取晴所在的安全屋照顾了对?方几?天。
青年穿着伏特加买来?的、并不合身的宽大短袖,脚踝上是空荡沉重的镣铐,短袖下都是烧伤和撞伤,但他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
这立即就让贝尔摩德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她是千面魔女洞悉人?心,更了解人?性。
她见过许许多多在痛苦中挣扎的人?,所有?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怕痛的,能做到无?动于衷的那些人?,并不是对?疼痛的阈值更高,只是习惯了忍耐,在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们遭受过更大的苦难。
那他的苦难又是什么呢?
贝尔摩德照顾了他三天,心态已?经炸了一半。
她虽然愿意去做些收益不高的闲事,但却不代表她愿意做毫无?收益的蠢事。
三天,无?论她和青年说什么,青年只是用那双银蓝色的眼睛看着她,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玩偶,眼睛里是古井无?波的天空,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她在那双眼睛里看不到对?照顾者?的感激、对?异性的爱慕或者?对?信任者?的依赖,甚至她有?的时?候感觉,她在青年的眼睛里她和他甚至不是同类。
在那双眼睛下面,她总有?种被看穿的恐惧。
第三天晚上,青年终于出现了新的变化。
他不知道从房间的哪个角落摸出副纸牌,他把五十四?张纸牌倒扣在床上,指尖从牌面上快掠过,毫无?规律的一张张翻开。
三排第二、二排第九、五排第六……
他翻牌的手越来?越快,贝尔摩德也饶有?兴趣地站在他身后?看着。
并非是没有?顺序。
从草花a到红桃k的顺序,他在摆牌的时?候就记住了纸牌的位置。
贝尔摩德惊讶的并不是他能记住五十四?张牌的顺序,如果仅仅是记住纸牌的顺序,那么她也能做到。
她惊讶的是,刚才在青年摆牌的时?候,他只是从一摞牌的最上面的那张开始,直接扣着放在床上,以她的眼力?竟然没有?看出他是什么时?候偷看了牌面。
青年很快翻开所有?的牌,把牌打款顺序理成一摞。
贝尔摩德在床边坐下,看着青年指尖翻飞的纸牌像是脱离地心引力?的羽毛,她上次见到能把牌洗成这种效果的人?,还是黑羽盗一。
“和我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