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阿薄也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不要脸泼辣而已。
而湘染自然是不会客气了,她手一样,顿时狠狠的一巴掌给抽了过去。
却不见停歇,啪啪啪的一连串巴掌下去,将阿薄的脸顿时抽打得红肿不堪。
阿薄最开头含含糊糊的放泼骂了几句,挨了几下重的,话儿也是骂不出来了。
湘染一用劲,咔擦两声,将阿薄两条手臂关节生生卸下来来。
阿薄尖叫了一声,竟似要这样子生生晕倒。
范蕊娘哪里想得到竟瞧见眼前这一幕,竟似呆住了。
她在范家,见惯了阿薄在周氏的纵容下,羞辱扭打别的女子。
正因为这样子,范蕊娘认为借来阿薄,必定能羞辱到元月砂。
想不到,阿薄在元月砂跟前,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打狗还要看主人,阿薄是周家的人,元月砂居然敢打?
果真是个村俗,所以才这样子没轻没重,所以才这样子无法无天。
她居然敢得罪周家,羞辱周家?
便算是元老夫人,知晓她范蕊娘的丑事,看着要糟蹋元家名声,还不是忍了下来。
她姨母可是周皇后!
只有这南府郡的丫头,才会不知轻重,居然是毫无顾忌。
可此刻,范蕊娘反而不敢拿乔了。
美玉珍贵,应该爱惜,更不应该拿来碰瓦片。
她是个双身子的人,若被这个村姑冲撞,因此落了胎,岂不是很不值当?
眼瞧着元月砂缓缓站起来,范蕊娘一阵子的紧张,口干舌燥,竟是说不出话儿来。
元月砂却并没有动粗,她优雅捧起了手中刚刚自己斟的那杯茶,再温温柔柔的将茶水从范蕊娘头上浇上去。
范蕊娘尖叫了一声,一时又忍住没说话,身躯轻轻的颤抖。
她淋个通透,瞧着也更是狼狈。
范蕊娘脸颊苍白,一双眸子却透出了森森恨意。
那双手,却死死的护住了小腹。
瞧来这一胎,范蕊娘看得极重。
元月砂温温柔柔:“蕊娘,你知晓我从南府郡来的,不怎么懂什么京城的礼数。这是方才你教的,你瞧月砂学得还算像样?”
范蕊娘受此羞辱,顾忌元月砂那个会武功的丫鬟,没有说话。
可就在这时候,隔壁有人噗嗤笑了一声。
范蕊娘入坠冰窖。
她被元月砂羞辱已经是十分难忍,倘若这一幕还被人瞧见了,更是极大的羞辱。
范蕊娘顿时跳着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元月砂,尖声嚷嚷:“是谁,是谁!鬼鬼祟祟的!”
有人听到了这些,范蕊娘不能容。
元月砂还要顾忌唐文藻的名声,可别的人呢?
她盛怒之下,脑子里面却也是不觉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要以范家之势,皇后的名头,压得那人不可造次,决不能传出闲话。
周皇后是她的姨母,无论是谁,都是应该给她一些面子的。
这清河茶楼的茶室,是一扇扇的滑门隔开。
如此,也方便伙计送茶。
通常品茗的人都会细声细气,隔门一关,便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了。
可是元月砂这厢的动静,却也是确实大了些。
范蕊娘的眼睛里面,流转了一缕恼怒。
她推开了门,那滑门背后竟然是个衣衫华贵的娇美少女。
她约莫十二三岁,比元月砂表面的年纪还小,头用金环束住,领口下撒一片五彩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