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整只隼都轻松了下来,刻在骨子里的狩猎基因开始躁动。
游云没打算委屈自己,一个展翅就飞离了巢穴。
让他看看,今天是吃好朋友斑鸠还是亲爱的外卖小鸽。
游云捕猎技术很好,很快,他就抓到一只斑鸠。
游云抓着斑鸠飞回电视塔,站在巢箱外面的平台上,认真拔着斑鸠的毛。
他是一只讲究隼,毛要拔干净了才能下嘴。
尖锐的鸟喙撕开猎物,将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咽下,游云出满足的喟叹:已经吃了快三个月人饭了,实在太想念这种味道了,这才是隼隼应该吃的东西。
就在快吃完大半个斑鸠的时候,游云突然眼一眯,一个黑影闯入游云的视野。
那也是一只游隼,还是只雄隼。
稀奇,这一片都多久没有游隼了,怎么他一回来,就碰到一个?
虽然刚刚占领领地,但属于地主隼的本能让游云准备驱逐这个不之客。
黑影越来越近,游云炸起羽毛,将身体膨胀至原本的两倍大。游云出警报音,提醒不之客快快自行离去,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那边,不之客显然也听到了游云的警报,但他并未离去,而是转身飞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大楼上。
陌生雄隼停在大楼顶,歪着脑袋看着游云这边,仿佛在观察是否能将游云打跑。
这只雄隼很强壮,几乎到达了雄隼的极限体型,背部漂亮完整的灰色羽毛和胸部连绵的横纹都显示这是一只成年的、处于巅峰状态的雄隼。
游云虽然也不小,但比起这只雄隼来说还是小了一圈,背部几根褐色羽毛出卖了他刚刚成年的事实。显然,按照正常情况,游云是打不过这只雄隼的。
然而,游云是妖,虽然不像传说中的妖族那般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暴揍同类还是可以办到的。
见对面没有离开的意思,游云彻底炸毛,冲对面飞了过去。
对面,看着冲过来的游隼,樊千羽:……
怎么回事,他明明听说这一片没有地主隼的啊?
不然,他才不接受调岗,跑到这个夏天热死冬天冷死的鬼地方来待三年!
游隼的度很快,不等樊千羽想明白,对面游隼的爪子已经张开戳了过来。
行动大于思考,樊千羽立刻伸出爪子锁住对面。
游云爪子被锁,想都不想,一喙便叨了过来。
樊千羽反应也很快,立刻偏头并试图叨回去。
就这样,两只游隼以一种互相锁着对方爪子的姿势,在大楼楼顶翻滚着打了起来。一时间,翅膀扇起尘土,羽毛和着灰尘四处乱飞,两只隼球就在灰尘中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游云和樊千羽虽然打的凶狠,但都顾忌着不能欺负没开灵智的同族,并没有完全放开了打。
但游云作为地主隼,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打的格外凶残;而樊千羽作为后来者,加上本来也只准备在这里待三年,打的也就没有那么凶残。
于是,虽然樊千羽比游云体型大一圈,却一个不注意,被游云挣脱出来,尖锐的爪子狠狠在抓在了眉骨边缘。
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 樊千羽:!!!我明天还要给员工开会!!!
啪啦啪啦,樊千羽率先松开爪子,狂扇翅膀,从游云的攻击范围里闪出来,瞬间消失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之间。
游云站在原地,抖了抖凌乱的羽毛,很好,代表亚成的褐色羽毛又掉了两根,他离完全脱离亚成又近了一步。
游云飞回巢箱,将剩下的斑鸠吃完,然后抓着斑鸠尸体扔到了电视塔旁边的江中,将剩下的喂给鱼吃。
然后,游云飞回了家,刚刚打架搞了一身的灰,他要洗掉。明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总不能一身灰的跑过去见同事和领导,那影响多不好啊。
游云在洗香香的时候,樊千羽正灰头土脸的坐在医院急诊等着清创包扎,形象颇为凄惨。
跟他清创的护士一边操作一遍道:“哎呀小伙子你这怎么弄的啊?那么深的伤口,是不是被铁钉砸的啊?是的话要打破伤风嘞。”
樊千羽:“嘶——疼!不是,就是走夜路磕到了。”
护士不赞同:“那你看清是什么磕到了没啊,我跟你讲,不注意防护,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樊千羽无奈,他这伤口又窄又深,身上还一身灰,就非常像路过工地被砸到了。不然,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和鸟打架被鸟咬了吧?
无奈,在护士一脸“不要讳疾忌医,要对自己生命负责”的表情下,樊千羽还是掏钱打了破伤风疫苗。
樊千羽一边看着针头推进自己上臂一边忧伤的想,他这三年的幸福生活,啪,没了。
这里已经有地主隼了,他一旦飞出去被现,指定又是一顿痛殴,要憋三年不能自由翱翔,这也太难受了吧。
该死的海市妖盟,怎么做情报工作的?连这一片有地主隼了都不知道!
樊千羽愤怒的给海市妖盟情报科科长消息,投诉他们工作懈怠,消息滞后。
那边,快下班接到投诉的海市情报科科长:???
不是,这鸟有毒吧?
为了证明他们的情报并没有出错,海市情报科科长立刻联系了江市情报科科长,询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