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儿呢?他……”刘从武还记得刘思言说过,刘悟留不得。
“幽于行宫禁足,大哥企图挟持父皇行为不轨,儿臣替父皇解了围,还请父皇亲自昭告天下。”
“你还是饶了老大一条性命,不过对于你来说,他活着反而更有利吧。”刘从武冰冷的说道。
“那汉王呢……”
“战死边关!”
刘从武听了久久不言,没有暴怒,没有咒骂,只是痴痴的望着房梁,似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一切。
“父皇,我并没有杀大哥,但是岳浪,我必然留不得!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儿臣愿分担国事。如此一来,一家人完完整整,不好么?”刘思言缓缓地说道。
“你,还是真是果决啊……”
大梁天武三年,刘从武下诏传位于二皇子刘思言,自已则因积病已久高作太上皇,深居于后宫之中,经过此次的打击,刘从武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而大皇子刘悟行为不轨,刘从武下旨将其囚禁于冷宫,不得踏出半步。至此,大梁迎来了开国的第二任皇帝刘思言,年号开元。
岳凌云等人来到了一座小县城,再行不远的路程便就是清灵道了。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在小城暂住一晚。行至县衙门口,有一穿着官袍的白须老翁正翘着腿,悠闲的躺在躺椅之上晒着太阳。
岳凌云见了,心中不免闪过一丝鄙夷。
“当值的时间,便这般悠闲自得的开小差,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官。”岳凌云开口说道。
萧晚晴往里瞧了瞧,倒是难得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岳凌云的说法。
此话恰巧被路过的一个老丈听了去,老丈眉头微蹙,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兄弟此言差矣,张老县太爷还是真是大大的好官一个。”
“哦?老先生此话怎讲啊?”岳凌云循着声音,对着老丈抱拳开口说道。
“有些官员呢,总喜欢在长官下来巡视的时候故作忙碌,平日里呢是能推就推。而张县令断起事来是又快又准,也没什么案子积攒下来,自然你们看着很是清闲罢了。可是对于我们百姓来说,什么样的官才是好官,自然是一目了然的,可惜啊,好官与否,咱老百姓说了不算啊。”老人开口说道。
“那是谁说了算?”岳凌云问道。
“小兄弟,这还用问吶?自然是上面的官老爷啊。所以啊治理好一县之地,不如多走走老爷的后门。你看张县令胡须都白了吧?他啊中年及第,这些年下来,算是看明白了……”
岳凌云笑了笑,作别了老丈,他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白须县令,或许对他来说,中年及第是人生大起之势,如今怕也是只叹人生不复吧。
“让开!”
几个差役当街喝道。
“这是谁啊?”
“你不知道?这车里坐的是林仲林中丞啊。新任的皇帝派他巡查地方,才二十几岁便做到了御史中丞,又是林相的儿子,前途无量啊!”
岳凌云听到了路人的闲言,不禁眉头一皱。
难道是那个林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