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应了两声,显然没把森鸥外的话放到心里去。
毕竟这只黑心老狐狸的鬼话,最好听一半忘一半。
真相信了那就去该看看脑子了。
森鸥外倒是没对太宰治敷衍的态度生气,却又提起了一个新的话题。
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在试探。
“不过啊……太宰君一连三四天都往我的办公室跑,真是少见呐。”
“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啊。”
“那我就放心了,老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爱丽丝在一旁听了都无语。
听上去关系亲密,至于里面有多少水分和阴阳怪调,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绵里藏针的话语之间,森鸥外率先露出了笑意。
他轻声说道。
“如果是跑过来帮我分担工作,那我可是在欢迎不过。”
“不过现在看来,更像是在逃避什么事情。”
“我很好奇呀,到底是什么能让太宰君都避之不及的。”
“……我干的活还算少吗?真是个黑心老板。”
太宰瘪了瘪嘴,却没有直面回答森鸥外。
真讨厌啊。
这样的家伙,却是自己的老师。
太宰治的反应,也在森鸥外的意料之内。
气氛变得僵硬,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剩下蜡笔划过纸张时留下的摩擦声。
“我画完了哦!”
坐在地上的爱丽丝忽然地放下手中的粉色蜡笔,心满意足地喊道。
两个人精适时地顺着台阶而下,缓和气氛。
“画得真可爱呢,不愧是爱丽丝酱~”
“画得真丑。”
太宰治则完全给出了和森鸥外截然相反的评价,毫不客气地说道。
反正在他眼里,爱丽丝就等于她的主人森鸥外,用不着多么礼貌。 “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了好吗!”
爱丽丝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太宰治才没资格说自己画得丑呢!
之前这家伙画了幅自画像挂在领办公室里,还以为是什么驱邪符。
爱丽丝扬了扬下巴,故意挑衅。
“阿啦,要不你也画一张,送给正主说不定对方会被太宰的画吓哭吧。”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朝着爱丽丝伸出了手,未被绷带缠绕包裹,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苍白且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