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人才发现,这个从未在朝堂上流露过王霸之气的年轻人王,似乎比先王的威势更令人胆寒。
只是大王自继位以来,几乎没有怎么过问过政事,近三四十年来更是几乎断了朝会。
这让朝中大臣们都已经快忘记了人王威严!
余杜白环顾一周,冷声道:
“既然如此,寡人给你们选择,以免你们说寡人闭了忠谏之路。不同意建百层高楼的,向前一步。”
余杜白言罢,大殿中众多官员,面面相觑。
今天的大王,是他们以往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做出选择。
直到首相商容颤巍巍地向前迈了一步,随后是上大夫李烨、杨任、赵启等等。
片刻后,绝大多数文官都向前迈了一步。
就连梅伯都强提灵力,硬生生推动自已的病榻向前挪了一步。
提出建议的姜子牙未动,费仲未动,尤浑则是唯费仲马首是瞻。
亚相比干、太师胥余、上大夫胶隔、麦云、麦智、姚中,还有两位王兄,也是未曾挪动一步。
剩下的一众武将,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似乎今天这朝会与他们无关一般。
看到这个情况,余杜白只是冷笑一声,未置一词。
紧接着他又给出选择道:“同意使百姓各归其家的,再向前一步!”
这一次,首相商容、上大夫杨任再次率先向前一步。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先前上前一步的文官们,八成都再次向前迈了一步。
出乎意料的是老喷子梅伯这次一动未动。
闭着眼睛躺在病榻之上,不知道是不是没了气力。
“好!很好!”
看到这个结果,余杜白气急而笑:
“我大商,当真是强大了啊!已经轮不到外族来欺压我人族百姓了!”
余杜白冷笑了两声,然后豁然起身,指着群臣大骂道:
“尔等比之娼妓亦不如!玉春楼都知道停业给避难的百姓提供居所!
娼妓尚且知道善待自已的同胞,尔等却视之为眼中钉!
尔等是不是觉得身为朝中重臣,自已已经高人一等了?!”
“如今城外妖孽作乱,尔等身居高位,不思安置百姓,反而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城!
尔等视他们的生死为何物?!亦或是说,尔等有了除妖良策?!”
余杜白的质问振聋发聩,朝臣无一人敢言语。
“尔等无力杀敌,除妖无策!
即便如此,尔等依然不思护卫族人生命安全,不去想如何安置百姓,反而要将之驱逐出城,尔等究竟是人是妖?!
这朝歌究竟是你们的朝歌,还是天下人族的朝歌?!
大商要你们又有何用?!”
余杜白满面怒容,神情激愤,双目射出惊人的寒光。
多数大臣此刻被骂的满面通红,羞愧难当,更是不敢迎上大王那冰冷自已的目光。
“说!”
余杜白一声怒吼,一掌将面前长案拍为齑粉。
这声怒吼,蕴含人王之威,让不少胆小者、羞愧者直接跪伏在地。
“大王息怒。”
这时不动如松的比干终于开口了,他用温润的嗓音劝谏道:
“诸位大夫并非漠视族人安危,实则是不愿王城混乱,又不想违背祖宗礼法。”
余杜白见比干出面,他缓缓坐回位置,冷冷问道:
“那不知王叔有何高见?”
比干用明亮的朗目诚挚地望着余杜白道:
“臣观姜大人乃身负大气运、胸有大才之人,既然姜大人能出此良策,料想姜大人腹中定有两全之策。”
姜子牙:???
缩在角落里的姜子牙,此刻满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