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杜白对着这个动不动就哭丧着脸并且唉声叹气的姜子牙,打量罢后又打量。
只把把姜子牙都看得浑身发毛。
姜子牙心中暗惊,莫不是碰到了什么有怪癖之人?
听说王城内有不少达官显贵都有着特殊的癖好。
“你当真是姜尚姜子牙?”
余杜白显然还是不太敢相信。
耷拉着双眉的姜子牙听他此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是看中了自已的皮相。
于是他颓然叹息道:“小人确实姜姓名尚字子牙。”
“许州人士,昆仑修道,别号飞熊?”
余杜白仍旧不死心地试探。
“咦,大人竟对小人如此了解,莫非大人曾是小人旧识?”
姜子牙那张颓废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讶异。
他并不记得自已还有什么旧识在王城朝歌,他在朝歌唯一的旧识就是结拜兄弟宋异人。
余杜白终于确认,眼前这个颓丧的青年,就是日后执掌封神榜敕封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的姜子牙姜太公。
这个世界的年龄跟前世压根不是一个衡量标准,七十多岁的姜子牙,就相当于前世二十来岁的青年。
真的是太公滤镜碎了一地。
听到姜子牙疑问自已是否是他的旧识,余杜白摆手道:
“不是什么旧识,只是曾经有高人说我与姜子牙有缘,所以才了解了这么多。”
“唔,世间竟然还有此等高人?”姜子牙十分讶异。
那可不,那位高人叫许仲琳。
姜子牙不等旁人答话,又独自叹息道:
“我入昆仑也拜得名师,亦是世间高人,奈何师尊不把真才实学传于我,只让我下山寻找富贵。可就连人间富贵,师尊也不曾指引我去往何处寻。”
余杜白闻言也是一阵无语。
你对你师尊这满满的埋怨语气,你师尊知道吗?
这时,冯老二已经把地上洒落的酒液吸溜得一干二净,然后起身一把搂住姜子牙道:
“管他什么富贵不富贵,即是余公子的有缘人,我老冯做东,今天不醉不归。”
姜子牙闻言,顿时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
“不可不可,今日一个笊篱也没卖出,回去得又晚,估计要被娘子好一顿骂。如果再一身酒气回去,恐怕今夜不得上榻了。”
听姜子牙这么说,余杜白又是一阵无语。
原来姜子牙妻管严是真的。
“子牙兄不必担心,你这一担笊篱,我买了,今天不醉不归。”余杜白开口解围。
他也想跟姜子牙结个善缘。
别看他现在颓丧、窝囊又惧内。
但人家以后可是左手封神榜,右手打神鞭的万神总领。
现在在他失意时结个善缘、混个脸熟,说不得以后能捞个比天喜星更舒坦的神位。
“余公子都已经这样说了,这下姜兄弟你该放心了吧?走走走,不醉不归。”
冯老二醉醺醺地拖着姜子牙就往玉春楼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