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仙!”玉掌柜擦掉嘴角血迹,心中暗惊!
这场曲水流觞,水底尽是铁板啊。
原本亭阁中落座的余杜白,此刻听闻那老者称呼骤然行凶的青年为小侯爷,顿时伸长了脖子向外看去。
他倒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个侯爷。
在那位形容枯槁的佝偻老者出现后,李越维的笑容愈发阴冷。
“孙老,给我砸了这玉春楼,擒下花魁和掌事!”
李越维恶狠狠地向佝偻老者下令。
他要亲手撕下那个九儿的面纱,狠狠地蹂躏她。
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文雅玉女,害得自已如此憋屈。
还有那个丰润的掌事,也值得蹂躏一番。
“那六号阁的四人,全部废他们一境修为!”李越维再次对那老者下令。
他没有敢对六号阁下死手,他虽然嚣张,但他也知道王城的七重境,说不得都有深厚的背景。
如果结下生死大仇,恐怕会有麻烦。
但如果不教训他们,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他让孙老废掉他们一境修为。
倘若他们真有深厚背景,最后来寻仇,大不了自已立马回南都,再也不来王城。
纵然他们背景通天,谅他们也不敢为了这一境修为的仇恨,到南都来找自已的麻烦。
六号亭阁内,余杜白听到李越维的言语,一阵无语。
喝个花酒,居然碰到一个愣头青。
像这种嚣张跋扈的二世祖,许多年没见过了。
上一个,还是他身边的大黑虎。
“我们要不要先走?”黄飞虎轻声向余杜白请示。
一个金仙,如果真要针对他们,哪怕大王能调动王宫大阵,也不能保证不受一丁点伤害。
大王的安危,重于一切。
而且他和崇侯虎,没有军阵加持,根本不配与金仙对战。
“怕什么,二虎你又不是不知道玉春楼的实力。”崇侯虎不同意先走。
黄飞虎正色道:“玉春楼是玉春楼,大……三受不能有损。”
余杜白摆摆手道:
“飞虎放心,王城之内我能随时调动大阵,如果真有危险,咱们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
黄飞虎见他们都不愿意走,也没有强求,不过他还是暗暗捏碎了传令玉符。
就在他们谈话时,那佝偻老者祭出一道符咒,笼罩住了整个春水园,包括园外围观的人,防止有人走脱。
此刻园子内外的客人,无不后悔没有早点走。
居然有金仙出手!
天仙级防御法阵,根本保护不了他们了,他们随时有可能会像蝼蚁一般被轻易碾死。
“狂妄!”玉掌柜柳眉轻皱。
居然把全部客人都困住了,万一真伤亡了一些尊贵客人,那她这个掌事就算做到头了。
于是她秀手一挥,防御法阵之外顿时又覆盖了一层水幕。
“多此一举。”
佝偻老者冷冷一笑,随手一指,隔壁二十八号亭阁,整座亭阁连带着法阵、水幕,全部化为齑粉。
而二十八号亭阁内的客人却毫发无损,但此刻也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瘫倒在废墟之中。
“欺人太甚!”玉掌柜美目含怒,胸脯起伏。
金仙之威,她是清楚的。
一步之差,天堑之别。
但那佝偻老者此举,无疑是在羞辱自已。
“去!”玉掌柜祭出一支珠钗,凌厉胜过飞剑,直奔老者袭击而去。
虽然明知不敌,但她必须出手。
“蚍蜉之力。”
佝偻老者云淡清风,手指微弹,那珠钗即刻调转方向,向玉掌柜飞袭而去。
玉掌柜紧急控制水玉玲珑钗,然而她却发现,自已的法宝,自已竟然无法控制了。
眼见已无法躲避,玉掌柜玉手轻挥,身前升起一道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