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有假不成,快走吧,不然等咱们赶过去,今天的曲水流觞就要结束了。每天只有这个时间能见到九儿的朦胧倩影。”崇侯虎拉着余杜白就要往外走。
“你怎么这么了解?”余杜白有些好奇。
一旁的黄飞虎悠悠道:
“他何止是了解,马上都快把玉春楼当家了,就差天天居住在那儿了。可惜就是没能一睹九儿真颜。”
崇侯虎听此,捶了黄飞虎胸口一拳,以示不满他揭自已的老底。同时也拉上他,三人一起并排往外走。
余杜白听到堂堂北伯侯都无法一睹花魁真容,顿时兴趣更加浓厚了。
只是余杜白还是有些担忧。
自已这为了留住九尾狐,已经是让整个朝堂沸反盈天了。
如果他们再知道自已出去喝花酒,自已后面估计就要被烦死了。
崇侯虎眼见大王犹豫,他正色问道:
“三受,你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余杜白见崇侯虎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确定地回道:
“是……义气?”
“不!是出来!”
啊……这,好有道理。
那就走起!
可就在他们跨出大殿之时,一道老态龙钟的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大王欲往何处去?”本已尽显老态的商容,今天精神却十分矍铄。
可是他的面色却出奇地阴沉。
余杜白在纣王的记忆中,从未见过首相这样阴沉的一面。
然而不等余杜白有所反应,崇侯虎已经没好气道:
“大王去往何处,难不成还要与臣子汇报?”
商容听闻此言,面露微怒,呵斥道:
“崇侯虎!你不思镇守边疆,整日于王城厮混,如何配得上北伯侯之位?!”
崇侯虎浑不在意道:
“俺配不配得上北伯侯之位,无需老首相多言,自有大王决断。”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崇家,世代镇守北域,只要没有滔天大罪,便是大王也不能轻易贬谪于他。
所以他才丝毫不在意朝堂之上大臣们对他的印象,也丝毫不想关注朝堂之事。
余杜白见老首相已经气得够呛,温声劝慰道:
“首相且回府休息吧,寡人有要事随北伯侯去办。”
商容用力地顿了顿手杖,训斥道:
“大王如此亲小人、远贤臣,实乃取灭之道!莫非大王要做人族罪人,成亡国之君?!”
这番话,余杜白没什么反应,倒是崇侯虎面色一寒,冷声道:
“还望老首相自重!若非你曾为大王之师,单凭你这番话,哪怕你是首相,俺老崇今日也定要让你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