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梦,”徐裴说:“梦里你说,我对你不好。”
“你没有不好,”李栖低声道:“是我的问题。”
他侧着身体,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徐裴,会对我有一点失望吗?”
徐裴注视着李栖泛着潮红的脸,“那只是一个想法,你并没说出口,不作数的。”
“但是你知道,”李栖道:“那跟说出口没什么区别。”
“就是说出口了,也可以装糊涂。”徐裴道。
貌合神离的夫妻,互不待见的父子,权衡利弊的情侣,所有的亲密关系摊开来看,其间多不堪。
李栖不说话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徐裴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道:“杭迎一在我开始恋爱之前就担心你会受不了我,他说我琢磨的太多,把人看的太透,这样的人太可怕,不适合谈恋爱。”
“李栖,你觉得我可怕吗?”
“有一点吧,”李栖道:“颜言以前就跟我说过,情侣之间不要搞摊牌那一套,摊得太开不好的。”
徐裴笑了一下,“照我说,他在感情上,倒是比你成熟很多。”
“但是徐裴,你想要的感情,肯定不是这样的,对不对。”李栖看着他,“爱就是爱,不是权衡利弊的爱,不是装聋作哑的爱,不是拥有了其他所有东西之后,用来锦上添花的爱。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徐裴默了默,“我不要求一定如此,我不追求至高无上的,完美无瑕的爱,我要的是具体的人。而只要是人,就没有完美一说。”
李栖摇摇头,“我不懂,这算一种退而求其次吗。”
徐裴一愣,竟然没有答上来。
李栖长长叹了口气,“我的爱浅薄,你的爱极致,那怎么办?”
李栖问他,好像他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徐裴没有给出回答,他选择了沉默,陷入了沉思。
于是李栖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李栖因为生病,请了两天假,两天没上班了,第三天他去公司,被费总监夹枪带棒地呲了一顿。
李栖无所谓,回到电脑前,打开电脑,拉出辞呈。
阿雅劝他忍一忍,好歹干到年底,拿到年终奖。
李栖拒绝了阿雅的好意,他把辞呈递上去,老板很快批了。
收拾完东西离开公司,李栖去了附近的商场取东西。
商场里有活动,大屏不断闪过明嘉玉的脸,好多粉丝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李栖站在大屏前看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子过来问李栖是不是明嘉玉的粉丝。
李栖说不是,她们可能是觉得自己误会了,给了李栖一张明嘉玉的条幅,说有时间可以了解了解明嘉玉。
年轻人的喜欢总是热烈又赤诚。
取完东西,李栖去江边吹风,他给颜言打电话,颜言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