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应兰问徐裴多大年纪,哪里人,会在这里待多久。
徐裴一一回答了,说调研还没结束,如果有必要,待到年后也是有可能的。
李栖悄悄伸出手,从徐裴面前的玻璃碗里拿车厘子吃。
徐裴一边和应兰说话,一边把水果往李栖那边推。
几个人相谈甚欢,徐裴真讨长辈们喜欢,高学历,长得好,成熟稳重、见识不俗。
应兰越看越觉得,当初应该把李栖往这个方向培养。
冬天天黑的早,徐裴看了看时间,说该走了。
李康平留徐裴在家吃晚饭,拿出手机张罗着订饭。
“不麻烦了,”徐裴笑着说,“以后还有机会,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应兰说:“那行,回头有空来吃饭,阿姨亲自下厨。”
她推了李栖一下,让李栖送送徐裴。
李栖吐出车厘子的核,送徐裴下楼。
天黑的很快,走出楼道一阵风吹得李栖睁不开眼,他捂着帽子,有点后悔穿了大衣没穿羽绒服。
小区的路灯一直也不太亮,两边都是杨树,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冬天就很萧索。
这是两个小区之间的一条路,走出去就是大道,酒店在右边路口。
李栖裹紧了衣服,沉默地跟在徐裴后头。到了酒店前台,徐裴摁了电梯,李栖说,“那我就先走了?”
徐裴回头看了他一眼,“着什么急,上去坐坐。”
推开门,插入房卡,房间里立刻亮堂了起来。这算是这个酒店最好的房间了,但是对于徐少爷来说,显然也是屈就。
房间里暖和,李栖总算不再冻得哆嗦。
徐裴倒了杯热水给李栖,李栖伸手去接,徐裴却提前松了手,热水泼了李栖一身。
李栖抬眼,想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裴给他指了指卫生间,“去弄一下吧。”
李栖脱掉外套,里面的毛衣也湿了,他走进卫生间,徐裴顺手接过他的外套。
卫生间空间挺大,还有个按摩浴缸,李栖抽了几张纸擦衣服。
徐裴走进去,忽然用手铐铐上李栖的手腕,另一边和浴室花洒铐在了一起。
李栖猝不及防,他挣扎了两下,慌张看向徐裴,“徐裴。。。。。。”
徐裴神色平静坦然,他把李栖的外套放在一边,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
李栖从镜子里看徐裴,徐裴微微低着头,洗手的时候格外细致。
李栖干脆盘坐在地上,一只手被吊起来,“你居然准备这些东西,变态。”
“这可不是我准备的,”徐裴说:“酒店提供的。”
李栖撇撇嘴,“你住的是正经酒店吗?”
“谁知道,”徐裴说:“或许这就是高级服务呢。”
李栖生气了,重重甩了一下手,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徐裴洗干净手,拿纸擦干,他把温度调高,对李栖道:“你的衣服不是湿了吗?湿衣服在身上多不舒服,我帮你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