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受害者心理,觉得人人都要害我。”李栖道。
李栖自己心里分析,可能他的这种思维还有一种自卑的原因在,但李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个自卑的人。要么就是他对顾成川的朋友们有偏见,认为那些高门子弟个个都是虚伪狡诈的坏东西。
颜言也分析不出来,“要我说,你就少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
他给李栖重新点了杯酒,“喝酒吧。”
提起酒,李栖想起来,“我学到了一种很特别的调酒方法,给你尝尝?”
他要了一杯浅焙咖啡,一杯威士忌,回忆当时徐裴的动作,也和颜言讲徐裴这个人。
“他说,他喜欢喝完之后口腔里薄荷味儿的余韵,但是我尝不出来,”李栖道:“你试试?”
颜言喝了一口,五官都皱在一起,恨不得把白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我现在觉得你担心的是有道理的,”颜言要了杯清水漱口,“有钱人都有病,你是该小心。”
徐裴只在星城待了一天就回去了,章从致去机场接上他,和顾成川去看徐裴的新车。
“这车,落地六十万,连我那辆车的零头都不到。”章从致道:“徐裴,你千挑万选就选了个这样的?”
顾成川坐在沙上,虽然没开口,但是也觉得好笑。
徐裴不觉得有什么,“我在学校里上班,开太张扬的车不合适。”
章从致咂舌,“你角色扮演的太入迷了。”
任由他们怎么说,徐裴神态还是很自如,他的车上还挂了串小玩意儿,形状是只鹿,取一路平安的意思,就是模样怪,丑兮兮的。
“行,越来越像工薪阶层了。”章从致回头看顾成川,顾成川表示赞同。
“叮咚”一声,顾成川的手机来消息,是李栖。
李栖明天回来,现在在酒店收拾东西。
行李箱在地上,衣服堆在一起,文件和电脑在一个包里。顾成川一眼就看见李栖包上的那个挂件,跟徐裴那个是同款,比他的小一点。
顾成川坐直身体,眉头微皱,“你在星城?”
李栖点头,“我来这里出差啊,我跟你说过了。”
顾成川想起来李栖确实说过。
“徐裴也去星城了。”顾成川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句。
李栖不意外,“我还在机场碰见他了呢。”
“你碰见他了?”顾成川追问,“怎么没跟我说。”
他这边声音稍微大了点,车里的章从致探出头看,徐裴没回头,正打开扶手箱找东西。
顾成川顿了顿,站起来稍微离远了点。
“这有什么好说的。”李栖奇怪,“我老板带着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没再见面。”
想了想,他加了一句,“徐裴脾气还挺好的。”
“他脾气好?”顾成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那你可真看错了,徐裴脾气出了名的怪,比我难伺候得多。”
“是吗。”李栖忙着收拾行李,随口应了一句。
顾成川有些烦躁,李栖不会轻易评价人。他跟郑遂认识这么久了,也没在顾成川面前说郑遂一句,不知道他对徐裴莫名其妙的好感是哪来的。
“徐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顾成川道。
李栖把行李箱合起来,“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这么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