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她立马察觉不对,望见面前女人惊讶的神色,她脑中“轰”的一声?热意升腾,亡羊补牢似的改口:“……江阿姨。”
在长辈面前走神本来就?已?经不礼貌,现在又?闹了这样的笑?话,闻柿不敢再跟人眼神对视,心里?忐忑得?直跳。
却见江女士笑?意更深了几许,看起来十分高兴,“就?叫妈吧,迟早的事。”
从闻柿有记忆开始,认知里?就?已?经不再有“妈妈”这个概念,这么多年来除了和?朋友打?闹时偶尔开玩笑?,她从来没喊过“妈”。
刚才也只?是因为听见谢书程那?般自然地喊人,思绪有些漂浮,如果要她习惯这么喊人,说?实话,有些困难。
一双手轻轻握住她的,闻柿还低着头,便又?听见江聆轻叹口气:“如果方便的话,就?拜托你?监督一下他了,他很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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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闻柿和?谢书程两个人。
闻柿深吸一口气,抬眸问他:“你?真听我的话?”
谢书程深知她又?要翻前两天不顾身体非要去找她的旧账,颇为无辜地笑?起来,伸手去圈住她手腕,讨好地轻轻晃动两下:“以后都听你?的话。”
闻柿本就?没在生气,对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动作又?毫无抵抗,泄了一口气,只?能暂歇了兴师问罪的心思,“那?你?这几天就?别再想别的事,好好待着等身体恢复,恢复了之后好好锻炼,少日夜颠倒——”
说?到后面她其实还有些心虚,前段时间为着巡演的事,她也少不了熬夜作息颠倒,谢书程是知道的,因为一般她昼夜颠倒的时候,他也正熬着。
好在谢书程本就?没有反过来翻她旧账的心思,“唔”了一声?,便应了下来。
他靠在床头,整个人都慵懒,病号服宽松,露出的锁骨清晰可见。
闻柿瞧见吊瓶即将见底,便按了呼叫铃让人进?来拔针,回过视线又?见不得?谢书程一副没个正形的散漫样,伸手要去帮他拉领口。
她动作不设防,手又?被他一把捉住。
“怎么?”谢书程歪了歪头,露出熟悉的,狐狸似的笑?意,“怎么,想先验验我最近有没有好好锻炼?”
明、知、故、问。
既然身体上的问题不算大?,闻柿便也懒得?再惯着他,他握着她手,她就?带他手一起去拉领口,直到整个领口规规矩矩服服帖帖,这才睨他一眼:“还不准备放?”
谢书程牵唇笑?了一下:“等你?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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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柿就?知道,她不该相信这人真能顺从听话,分明刚才肚子里?憋着坏水,就?等她事情做完的那?一刻。
她迅速试图挣脱开,可这人已?经十分轻车熟路地控制住她的手,一路向下,直到伸进?衣摆,停在他小腹处,不动了。
指腹正抵着分明的肌理?,薄而有型的一层肌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甚至能摸到凸起的青筋,一条一条的。
手底下敏感的感官描摹了一切,明明被衣摆遮住看不见,却越发显得?禁欲又?色情。
闻柿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指尖也像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