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还要回?学校考试,早上起床对着镜子的时候,望见脖颈领口一片绵延的痕迹,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
昨晚谢书程到底有多?放肆。
她又怎么会昏了头,竟然?默许了这人对她这么放肆!
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多?,闻柿套了一件高领,这才敢出门去。
谢书程给她发了消息,她看了一眼便没再理会,谁叫这人是始作俑者。
今天只有上午一场考试,闭卷考,闻柿没带什?么东西?过去。
在考场里?待着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偷偷望过来打量她。
她没抬头,只觉那道视线越发明显。
直到交了卷往那处一瞥,才看清是曹今秋。
那位向来看不?惯她的好室友。
考场里?暖气开得很足,闻柿走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松了松领口,缓解窒闷的感觉。
曹今秋大约是跟在她后脚交卷,从?她身边经过时,没忍住又斜眼看她,闻柿没能注意,脖颈上一闪而过的红痕被人看在了眼里?。
曹今秋神色骤然?变得古怪,片刻,怪异地笑了声,“果然?傍得好就是命好,过得还挺滋润啊。”
闻柿脚步顿住,眸色微冷地看向她,却没说话,也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
曹今秋最?看不?惯她这副冷淡的哑巴模样,抱臂正想?多?刺她两句,便忽然?听她问:“你很恨我?”
依旧是很平静的,不?带任何其他情绪的问话。
曹今秋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的这番动作,像极了表演的小丑。
“我为什?么要恨你?”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纯粹看你不?爽不?行?”
她身边几个朋友都是被闻柿牵连出事?儿,她却偏偏还跟没事?人一样,一脸假惺惺的清高。
凭什?么。
闻柿听得出曹今秋话语里?的幽然?,不?想?再与她多?浪费时间,径直提步越过她,“那你放心恨,我最?近过得确实还不?错。”
她本就无意和人在此争论浪费时间,毕竟再怎么说也和曹今秋同学了这么些年,对曹今秋这人针对她的态度早有所了解,她爱针对曲解她,她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不?如直接当?做空气。
曹今秋也没有真正伤害到自己什?么,而以她那样的性格,早晚会出了事?自己吃到教训。
走远了,闻柿还能听见曹今秋气急败坏的脚步声,她轻叹一口气,只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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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新歌大获成功后,之前?一直被搁置的巡演计划很快就再被提起。
从?冬日到春初,闻柿突然?就忙了起来。
特?别是寒假结束后,学校里?繁多?的事?务也如回?暖的气温一样一股脑压上来,闻柿有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陀螺,三点?一线转个不?停。
【要我说你们学校这课表也是够变态的,这都几点?了还没下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