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程唇一勾,也不恼,“蒋景超,你自己先滚还是我帮你?”
叫蒋景超的男人听到这话,像是登时清醒过来了一点儿,动作颇为狗腿地走过去开门,话也说得瓮声瓮气:“咱这就滚,您尽兴了再来!”
人走之后,谢书程顺势退开一步,和闻柿分开了距离。
清冽的冷香忽然淡去,闻柿还有点不习惯,她背靠着墙,抬起头问谢书程:“什么叫偷腥?你和那个人有过关系?”
“没,”谢书程回得很果断,“那帮人就是这德性,爱乱拉人凑对。”
闻柿“哦”了一声,猛然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那番话,似乎有些查岗的感觉。
什么啊。
他们又不是这种关系。
只是事先问清楚情况,方便她判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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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空气比外面闷,烟酒味混合着香氛味直直扑过来,闻柿其实不太能闻得这个味道,蹙起眉适应了一会儿。
里面人估计早就从蒋景超那里听说了谢书程身边跟着个闻柿,看见她也不觉惊讶,转头就招呼谢书程过去坐。
坐人群最中间的有个微卷齐耳发的姑娘表现得最为热情,直接起身过来伸手去拉他,冲他眨眨眼:“你都来晚了那么久,不罚两杯,我这面子上可说不过去了啊程哥。”
“就是,人小白从刚开始就念叨着和你拼酒,结果这么久才来,该罚!”蒋景超帮着起哄。
谢书程笑意懒倦,不着痕迹地避过女生的触碰,“酒当然是要喝的,毕竟得恭迎我们白月雅大小姐回国——”
白月雅动作扑了个空,眼里划过一丝不满,又故作豪迈地抬手拍了下谢书程的背,“叫我全名多生分,当年你可一直叫我小白呢!”
她说话的时候压根儿没给谢书程身边的闻柿一个眼神,众人也都习以为常,顺着这位大小姐的话一人一句地打趣。
“是啊程哥,怎么这么多年没见就生疏成这样啦?”
“说不定是看人家出落得那么漂亮,不习惯了——”
闻柿也不在意,帮谢书程干这事儿她早就做好了被人冷落刁难的心理准备,厚脸皮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所以她直接伸手,勾住了谢书程的袖子,在众目睽睽下贴近他,声音很轻地道:“我脚好累。”
气氛似乎僵滞了一秒,似乎大家都对她这般亲密靠近谢书程的动作惊了一下,特别是白月雅,闻柿余光瞥见她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
非常抱歉白小姐,我也是拿钱办事。
闻柿在心里默念一句,非常得寸进尺地当着人的面又凑近了几分。
下一秒,手腕被人反握住。
谢书程拇指缓慢地摩挲过她手腕的皮肤,深邃的桃花眼里一派悠然,“去旁边坐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