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起身走过去问道:“生了何事?表姐不是应该在相府照顾祖母吗?你怎么会来这里找她?”
谢九思拿着黎清瑶写的那封信,将今日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道:“我当时不知道你回来了,便将她带回了将军府。
谁料恰在这时陛下宣我进宫,等我从宫中回来,清瑶已经离开了,她留下这封书信说是要来找你。”
叶岚道:“会不会是她已经回相府去了?”
叶沉鱼拿着那封信看了看道:“表姐要是想回去,就不会留信告诉谢九思说要来找我,她从相府跑出来,定是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谢九思,有些恼:“你怎么也不问问啊?
还有,你青天白日的就把人往你的将军府领,是想害死她吗?”
“我……”
谢九思无从辩解,心乱如麻。
萧临渊道:“你也别骂他了,眼下找人最重要,我先派人去相府看看吧。”
他遣了凌越去相府,不多时凌越带回消息,黎清瑶没有回去。
谢九思的脸顿时白了,他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道:“这天都已经快黑了,她能去哪儿啊?”
就听叶沉鱼和萧临渊异口同声道:“灵山。”
谢九思一头雾水:“她去灵山做什么?”
叶沉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声音道:“表姐的父母葬在灵山,她说自己没有家,想必是想自己的爹娘了,我们去灵山看看。”
他们一行人当即备了马,朝着灵山去了。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见一辆马车从对面驶来。
萧临渊勒住了缰绳。
“等一下。”
他将那马车拦下,问着车夫:“这位老丈,你可曾见过一位上山祭拜的姑娘?”
车夫忙道:“见过,她租了我的马车,让我在灵山脚下等她,说很快就回来,可我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她下来。
眼看着这天都要黑了,我家中还有老母要照料,只能先走了,你们是她的亲人吧?
她一个姑娘家在山上待了许久都没下来,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你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谢九思听着这话,哪里还坐得住,骑着马就往前赶。
萧临渊让叶君泽先跟上去,他又问着车夫:“你在山下的时候,可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
车夫仔细地想了想道:“那姑娘上山后,我就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中倒是看见了林中有人影闪过,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没在意。”
萧临渊沉了沉眉,道了一声谢。
叶沉鱼问道:“表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萧临渊回头对着凌越道:“你回京,让沈崇礼去找顾相调些兵马过来,就说黎小姐在灵山失踪了。”
“是。”
凌越应了一声,调转马头离去。
萧临渊看着身旁的叶沉鱼,见她脸色白,便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凉的小手道:“娇娇,黎姑娘八成是出事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