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用力往后缩脑袋,想要出来。
肖喻和聪哥儿一起喊:“别缩。”
“我出不乃,呜呜呜。”明川哭起来。
“不怕,不怕。”肖喻先安抚明川。
聪哥儿急急道:“把凳子砸了。”
“这是实木,拿什么砸,伤到明川怎么办?”肖喻道。
“那就劈开。”聪哥儿也是太着急了,看着大外甥这么卡着哭着,他真的心疼的不得了,不由自主地乱了分寸。
“最重要的是不能伤到明川。”肖喻保持镇定,向外喊:“常福,拿小锯子来。”
“拿小锯子干什么?”恰好裴燕礼回来了。
“大爷爷!”明川又一次哭起来。
聪哥儿哄着:“明川不哭,不哭,忍一下,忍一下,马上就能出来了。”
肖喻赶紧解释原因。
常福拿着小锯子匆匆跑进来。
裴燕礼来不及脱掉官服,伸手接过,直接半跪在凳子旁。
“不能直接锯,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明川的。”肖喻想到什么,赶紧道:“常福,你到我房间,把博古架上的那柄玉如意拿来。”
常福迅速拿来玉如意。
肖喻将玉如意放到明川的脖颈处,这样的话,小锯子一不留神有所倾斜,锯刃落到玉如意上面,不会伤害到明川。
裴燕礼这才开始锯圆桌腿。
聪哥儿紧张地道:“小心点。”
肖喻也担心的不得了:“慢一点,慢一点没关系的。”
明川不哭了,道:“别锯、到我啦,会流血血,痛痛的。”
这小家伙这时候倒是会说了,肖喻几人哭笑不得。
裴燕礼也是怕伤到明川,锯的小心翼翼,又因为萱王府的一应家具,都是上好的木质,难以毁坏,所以他锯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凳子腿锯开,他用力一掰,掰出了空间。
“明川,明川。”肖喻收回玉如意。
明川一动不动。
几人正害怕时,听到小家伙微微的呼吸声。
“睡着了。”聪哥儿道。
肖喻和裴燕礼无奈叹息一声。
聪哥儿这时才道:“他是自己钻进凳子腿里的。”免得以后姐姐姐夫冤枉他,把他打一顿,还不许他再去看明川。
“一会儿醒了,我得好好说叨说叨他。”肖喻轻手轻脚地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看到小家伙脖颈处的一片红痕,心疼的不得了,把他放到床上之后,又涂了些药。
裴燕礼在一旁道:“他可比明河皮太多了。”
“嗯,明河和蛋子打小就懂事的,这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就是莽。”想到小家伙卡在凳子里的样子,好笑但是真的很危险,肖喻接着道:“明日我得看紧一点,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得难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