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凰春君干脆的点点头。
绿灵点点头，又转回头看向李直修：“你是不是曾经非常不喜欢男子？”
“是。”李直修也回答的干脆，他现在也不喜欢，当然，师父除外。
“那么事情就比较清晰明了了。”绿灵看着李直修：“你当初不喜男子，听闻结道侣，你肯定是反对的，去合卺秘境，我猜你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躲到那里。”
李直修想了想，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当下也就没反驳。
“到了秘境之后，你应该拒绝过道君，道君离开秘境，宗主劝说，道君进入秘境，这次进入秘境，你身上沾染了道君的味道。”绿灵用了一个含蓄的词汇。
凰春君摸着下巴：“说不定是巧取豪夺呢。”
李直修瞪了一眼凰春君：“师父不是那种人。”
“好好好。”凰春君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阴错阳差，阴错阳差。”
阴错阳差这个理由李直修能接受。
被凰春君这么一打岔，原本满脸严肃的绿灵脸上露出一个浅笑：“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就是你们双修过。”说道这里绿灵顿了一下，脸上重回严肃：“小修，在这种情况下，你又发觉道君是愿意与你结为道侣的，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李直修的心一跳。若是自己阴错阳差之下与别的男子双修，拳头硬了，他绝对会揍得对方十几年爬不起来；若是师父，他会怎么做？
“我猜你不会再次拒绝，甚至直接同意。”
李直修沉默，没有反驳，在师父的心魔境中，他听到心魔说的一些话，知道，他与师父最开始的双修，原因想必不怎么光彩，针对九瑞道君来说。对他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他与师父双修，师父还很喜欢他的样子，他拒绝了一次，确实不会拒绝第二次。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句话既是反驳心魔的话，也未尝不是他的心里话，并不是说他就想以身相许，而是师父在他心里是不同的，面对师父，他并不会守着自己的坚持和底线，他会将师父放在第一位，自己反而要排到第二位。
“你不反驳，甚至同意了，结果就是你在结丹的时候把自己逼出了心魔。”绿灵一番了解，将事情真相猜对了八成。
凰春君脱口而出：“那现在小修又说同意结为道侣，道君能相信吗？”
好问题，堪称一针见血。
李直修的脸瞬间变得精彩纷呈起来。难怪师父今天告诉他，别委屈自己。在师父心里，自己说愿意结为道侣，是违心之言，是自己委屈自己。
凰春君摇头晃脑：“换我我是不相信的，小修，你有前科呀！”一个呀字让她说的九拐十八弯。
绿灵说的更直白：“不单单你师父不信你，我瞧着，宗主也不信你，他若是信你，今天他断然不会跟着道君一起行动，道君跟着你，他只会笑道君多想，眼下，宗主不但跟着去了，还一眼就能看出道君在意的点，可见他也是不信你的。”
李直修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愁眉苦脸的说：“我这次说愿意，是真心的。”
凰春君一摊手：“天知地知我们知，可道君不知道，他现在不信你，也没有安全感，鸑鷟初结道侣的时候本就缺乏安全感，现在怕是他一丁点也没有了。”
李直修再次无言。
凰春君又说：“你今日里偏偏给那些小姑娘送礼，往日里又不喜欢男子，别说道君多心，换谁都得多心。”
“你别火上浇油。”绿灵瞪了一眼凰春君。
凰春君振振有词：“我这是火上浇油吗？我这是实话实说。”
李直修苦着脸：“可我这次是真心的，我到底要怎么解释呢？”
“解释什么解释。”凰春君一脸鄙视：“说的天花乱坠有什么用？心动不如行动，说的再好听也不如实在的行动，这事儿，得看你怎么做。”
难得凰春君说了句靠谱的话，李直修看着她：“那我应该怎么做。”
“那我哪知道。”凰春君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李直修：他就不应该对凰春君抱有太大期望。
关键时刻还得看绿灵：“我和表姐都没有道侣，怎么做心里没谱，若不然，你问问绿冰？”
绿冰？李直修当即点点头：“有道理，我问问他。”
凰春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尘土：“行了，心魔的原因找到了，虽说心魔已经具象化，小修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几天同家里长辈联系了一下，长辈请了一位鸑鷟老前辈，老前辈说，鸑鷟刚有伴侣的时候心境都十分不稳定，心魔具象化不多见，也不少见，只要能从伴侣那里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就没事，用你们的人族的话来说，就是要渡情劫。每只鸑鷟都要走这么一遭。”
“老前辈说不碍事？不会有什么隐患有什么后患吧？”
“没有，放心吧，对了，我这里有练实，你没事儿多给你师父吃些，我们凤凰喜欢练实，偏爱这个味道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练实会让我们宁心静气，身心愉悦。”说着，凰春君递给李直修一个小型储物袋。
李直修也没客气，直接收下。
“那里面还有竹苗，就是专门结练实的竹苗，你可以栽种。”
“好。”
“好了，现在原因找到了，其余的我们也帮不上忙。”凰春君看着李直修：“我还是觉得，真心换真心，只要你是真心的，道君早晚能感受到。”
“嗯。”李直修点点头，他也相信，自己真心，师父定能看到。
送走了凰春君和绿灵，李直修看看天色，用联络符联络了一下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