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楹的技术太炉火纯青,装扮太惟妙惟肖,活脱脱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跟在旁边,牧防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前不开窍,现在开窍了,那这不就是生生的折磨。
搞得alpha后面都故意把脸扭到另一边了。
而季楹当然也发现了这一情状,心里暗自偷笑,觉得他的alpha可爱。
只不过易容来的胸部没有奶水,进了房间没多久,小姑娘就嘤嘤哭起来,季楹先是摸了摸女儿尿片的位置,继而确认:“她是饿了。”
牧防走过来,行李都来不及归置,只随手一放,拉上窗帘,要给自家闺女喂奶。
他才是那个真正处于哺乳期的人,上衣一掀起,会看到胸部的两端贴着两片乳贴,一揭开,里面已经是奶水在往外溢,小丫头想吃多少有多少。
而这也是alpha带乳贴的原因。
他的奶水实在太充足了,随便走动两步,都会有乳汁渗出来,与衣物摩擦之后更甚,如果就这么紧贴着上衣,那衣服前端一定会有显眼的痕迹。
其实季楹倒是蛮喜欢看这种痕迹的,就是不利于他们掩人耳目的易容。
而这会儿,牧防正喂女儿吃奶,oga抬了凳子在旁边围观,点点头道:“假装的妈妈没有奶水,还是得真‘妈妈’才有。”
轮船行驶了两天,从港城到了洲城,洲城,牧防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因为这是alpha的故乡,季楹在打量这座城市的时候,也带了一层别样的情怀,其实以前他也来过这里几次,因为是出任务的途中路过,而为出任务天南地北走过的地方太多了,洲城算是其中给他印象最淡的那一种。
它是一座内陆的城市,虽然名字里带了水。
相比于港城的三面环海的海景壮丽,和港口城市的繁华和现代化,洲城显得质朴许多,但又很平静祥和,居民幸福感应该比港城要高吧。
就像是老课文里会出现的那种城市。
季楹略一想想,前两回路经港城,一次是五年前,一次是八年前,而那时候同在这座城市里的小牧防,分别是作为高中生和初中生在校园里读着书呢。
这么一想,就感觉好奇妙。
牧防带季楹回到了他在洲城的家,当然,还有他们的女儿,三个人一起的。alpha的家是在不是主干道的一条小弄堂里,穿过弄堂时,会首先看到街口的一家诊所。
诊所的规模小小的,床位只有四五张,而现在正有两三个人等着看病。
alpha看向诊所的目光有些晦暗,但并不伤怀,他顺便就对oga介绍道:“这边的社区诊所,我妈妈以前就在那里上班。”
提起逝去的母亲,牧防没有伤感,季楹也就避开伤怀的情绪,而仿佛是听到一个老朋友的消息一般,一边点点头,一边微笑。
牧防问他笑什么。
oga说:“妈妈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愿意跟我提及你最亲近也最私密的事情了,我很开心呀。”
是啊,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是这么紧密的程度了。
alpha又指了指隔壁的街道,“那边繁华的主干道区,再往里走一点,米诺的家就在那里。”
同样是从洲城出来的,牧防和米诺能玩在一起,也有家住得很近的缘故。
楚兰家的小洋楼也离得不远,都是一个团转的。
进了弄堂里,最里面那一栋的位置,就是牧防和母亲的房子,105。
钥匙开门,按理说,牧防都接近一年半没有回来过了,老旧脱漆、蛛网遍布,也至少得是落了一大层厚厚的灰,长期不用的家具说不定还有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儿,季楹本来都不想让孩子进去的。
可抱着女儿开门的alpha却完全没觉得有问题。
这很奇怪,按照牧防对女儿的重视程度和多少有点操心老妈子的性格,不可能出这种疏漏的,除非就真的没问题。
果然,房门一打开,窗明几净,整洁温馨,除了确实有长期无人居住的迹象外,别的都十分正常。
而且这里的“无人居住”,似乎并不等同于“无人打扫”,瞧着肯定是有人定期维护着,才能呈现这样的境状。
牧防跟季楹解释道:“是旁边那一栋的李阿姨定期过来帮忙整理卫生,她和我妈妈是朋友,自愿来帮忙的。”
牧槿是药理方面的天才,虽然为了隐姓埋名,曾经最年轻卓越的药理学博士只在社区医院做了个护理人员,听起来很是大材小用,但牧槿的发挥,却并不“小用”。
李阿姨之所以和她成为好友闺蜜,就是因为当年刚搬到这里不久,李阿姨的丈夫出门突发疾病,那天牧槿白天不值班,本来是要去购物,给儿子放学回家做顿盛丰大餐的,出去却看到男人倒在单元门门口。
因为及时施救和呼叫救护车,李阿姨丈夫才从鬼门关捡回条命。
不过这男的很不是个东西,酗酒赌钱,脾气还暴躁,后来离了婚,这离婚的过程中男人几次三番纠缠,牧槿在其中帮了很大的忙,才最终顺利离婚。
李阿姨自然是拿她当亲妹妹看待,也拿牧防当亲侄儿看待,李阿姨有他家的钥匙,牧防离家期间,便主动来帮他定期维护家里的卫生。
这么说来,牧防成长的环境倒还挺和谐温馨。
牧防进家门第一件事,把女儿放到卧室里睡着,然后给季楹烧了壶热水,最后掏出电脑,作势要接受某种信号的样子。
季楹一看这个举动,了然于心,“你是要跟你的组织联络,他们给你派发任务?”
毕竟本职工作的性质都是差不多的,oga当然最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