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张荷花深深的感激,也有对秦淑兰那段短暂欢愉时光的微妙回避,让整个氛围既温馨又略显微妙。
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周小龙的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张荷花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复杂,但她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周小龙的手背,用一种几乎是自嘲的语气说:“小龙,你行啊!没想到你的嘴巴这么甜了!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老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生一个孩子!至于你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管的!”
夕阳西下,小村庄的炊烟渐渐淡去,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余香。
张荷花与周小龙两人脸上都洋溢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龙,今晚的月亮真圆。”张荷花故作轻松地仰头望向天空,企图用这自然的美景掩盖心中那份微妙的情愫与即将到来的风暴。
周小龙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却复杂的笑:“是啊,荷花,月色不错!”
“这么好的月色,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事情啊!不然就耽误了这良辰美景了!”
张荷花心中五味杂陈,她老公李大壮那粗犷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打她,骂她,让她心里有了阴影!
但她很快便将其摒弃,眼波流转间,对周小龙展开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期望。
“小龙,今夜就让我们抛开一切,只属于彼此,好吗?”张荷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也满含决心,她的眼神像是深邃的漩涡,让人难以自拔。
周小龙的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一夜,周家小屋内,歌声与欢笑交织,窗外月光倾洒,见证着这一场情事。
而在村头另一端,豪华别墅的阴影里,林小芳蜷缩在自已房间的角落,泪光闪烁,她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
透过窗帘的缝隙,张荷花和周小龙在一个房间里,而且,张荷花的身上只包了毛巾!
那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
这一幕幕都无情地切割着她脆弱的情感防线。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林小芳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火花。
她想到张荷花那身单薄的衣物,仿佛是对自已的一种挑衅与胜利宣言,心中的怒火愈发不可遏制。
林小芳紧握的拳头重重锤在精致的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桌上的花瓶颤了颤,险些跌落。
“张荷花,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要让你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誓言如同寒风中的烈焰,既冷酷又炽热,透露出她内心深处誓要报仇雪恨的决心。
在晨光微露的清晨,林小芳独自坐在卧室的窗前,窗外的世界似乎依旧美好,而她的心中却已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波澜。
周小龙,那个曾经是她心之所向、梦之所系的男子,如今却因为张荷花的出现,让林小芳心中的爱河瞬间干涸,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林小芳早已驱车离开了宁静的村庄,一路疾驰向着县城进发。
车内播放着忧伤的旋律,与她此刻的心境不谋而合,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仿佛成了她内心世界的倒影——模糊而又破碎。
抵达县城后,林小芳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装扮,脸上罩着薄纱,只露出那双闪烁着决绝光芒的眼睛。
她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下室入口前。
这里,是县城里那些行走于法律边缘人物的聚集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不安的气息。
深吸一口气,林小芳推开了地下室那扇沉重的铁门。
昏黄的灯光下,几个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男子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谈话因林小芳的突然闯入戛然而止。
这些人在道上小有名气,是那种只要给足了“好处”,就能为你解决麻烦的存在。
林小芳毫不畏惧地走到他们中间,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直接丢在了满是油渍的桌面上。
钱币撞击声在这幽暗的空间内回荡,引起了一阵微妙的骚动。她的眼神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凝结着寒意:“去蛤蟆村,找一个名叫张荷花的女人,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女人要守好自已的本分,不要那么骚!”
那些道上混的人起初还面带迟疑,但在钞票的诱惑下,很快就转变了态度。
他们贪婪地数着钞票,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领头的那个大汉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小姐,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那个叫张荷花的,我们会让她好好‘长记性’的。”
林小芳没有多言,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地下室再次被阴暗笼罩,只有那些人粗犷的笑声和算计的低语在空气中回响。
她踏出地下室的那一刻,心中既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意,又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为了那份曾经纯净无瑕,如今却化为乌有的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洒在了张荷花细腻的肌肤上,为这个略显局促的小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她依偎在周小龙那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安逸与满足。
这刻的温柔与体贴,是她在那个名为“家”的冰冷世界中从未有过的奢侈体验。
周小龙的眼神满是宠溺,轻抚着张荷花柔软的发丝,缓缓开口:“荷花嫂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似乎在空气中泛起了涟漪。
张荷花闻言,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她的思绪飘远,回到了那个没有温度的家中,那里有着她那个不讲理的丈夫——李大壮。
但她的心,却在这个简陋的小屋,与周小龙紧紧相连。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决绝,轻声道:“等……等到我有了你的孩子,那时候,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