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那一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目光聚焦于李婷,那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几分玩味。
李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愤怒、尴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她的内心翻江倒海,她就是来找周小龙报仇的。
当她得知自已的父亲李有田被村里的傻子周小龙打到进来医院,她怒不可遏,带着十多个手下就来抓周小龙!
但是,李大壮的话,会让别人以为她是公报私仇!
“你……”李婷咬紧牙关,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她深知,此时此刻,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因为个人情绪而失去理智,否则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公正严明的捕快形象,就会瞬间崩塌。
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决定采取行动,以行动来证明自已的立场。
在场的手下们看到自家队长如此强硬的反应,不由得心头一凛,纷纷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迅速整队,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李婷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转身对着身后的队伍厉声喝道:“蛤蟆村村民打架斗殴,扰乱社会秩序,把他们都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队长!”整齐划一的回应声震耳欲聋,回荡在蛤蟆村的上空!
李大壮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冷汗涔涔而下,眼前的景象让他措手不及。
捕快队队长李婷,一个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女子,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如刀,锋利异常。
他万万没想到,自已作为受害者,竟会被一并列入了抓捕名单。
“李婷队长,您这是……”李大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哽在喉间,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大声为自已辩解,“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啊!那个周小龙,他,他和我妻子张荷花……通奸,这事儿,您得给我做主啊!”
李婷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她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李大壮,注意你的言辞!在这里,法律才是唯一的裁决者,不是你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再有不敬,休怪我不客气!”
周小龙站在一旁,脸上的得意之色与愤怒交织,听见李大壮对他名誉的诋毁,心中那团怒火瞬间燎原。“李大壮,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老子的拳头还要揍你!”
“都给我闭嘴!”李婷厉声喝道,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要将他们的心思看透。
对李大壮的大嘴巴,她内心是不满的,而对于周小龙,那股恨意更是犹如沸腾的岩浆,随时可能爆发。
她暗暗发誓,进了审讯室,定要为父亲李有田所受的侮辱讨回公道,狠狠揍周小龙一顿!
报仇,她要报仇!
“动手,把他们全部带走!”李婷下达了命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捕快们闻声而动,迅速而有序地将李大壮、周小龙以及相关人等一一制伏,准备押送回派出所。
张荷花的双手不禁抓紧了衣角,眼眶微红,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她声音微微颤抖,急切地向李婷恳求:“李婷,你得相信我,我和小龙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你千万别误会了!”
她的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竭力想要在猎人的追捕下证明自已的清白。
然而,此刻的李婷脸色铁青,眼中怒火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她紧咬贝齿,语气冷硬如铁:“荷花嫂子,没你的事,你要再为周小龙求情,我将你也抓了!”
李婷的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为父报仇的信念让她无法轻易动摇。
周小龙则显得异常镇定,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荷花嫂子,别怕,”
他轻声安慰,“李有田的事情,我做的问心无愧,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了天理,你放心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李婷的手下已不容分说地将周小龙和李大壮一伙人都给抓到车上!
张荷花孤零零地站在周小龙那摇摇欲坠的老屋前,目送着警车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
她心中暗自嘀咕:“是不是因为我,小龙才会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些麻烦?莫非我真的如村里的老人所说,命里带煞?”这个念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令她难以喘息。
与此同时,巡捕房内,周小龙被独自关押在阴暗的审讯室内,四周静得只剩下他自已的呼吸声。
审讯室的灯光昏黄,投射出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压抑。
不多时,李婷换了一副装扮出现在审讯室外,她褪去了捕快的外衣,身着一袭简约却难掩风姿的白色执法衬衫,紧致的衣料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使得本就英气逼人的她,更添了几分不容忽视的女性魅力。
周小龙抬眼望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女人的胸脯是大的真夸张!
衣服都快撑爆了!
性感丰满、神色冷厉的李婷,手持一根坚实的电棍,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怒火。
“周小龙!”李婷的声音划破宁静,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你这混蛋,为什么要对我父亲下此毒手?!”
而周小龙,面对气势汹汹的李婷,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杆,眸中闪烁着不屈的火花。
他的眼神里,是对正义的坚守,也是对过往恩怨的无奈与愤怒。
“李婷,你说我对你父亲下毒手?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那位‘伟大’的父亲,李有田,他干的是人事吗?!”周小龙的嗓音低沉而有力,一字一句如重锤般敲击在人心,“他派人开着推土机去推我家的老房子,那不仅仅是砖瓦堆砌的居所,那是我童年的记忆,是我对家的全部念想!你告诉我,他要把它夷为平地,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