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澄:“师叔要去坝上。”
安成立刻说:“我也去,我让王安去准备。”
等裴岘回来赵幼澄才和他商量,带多少人。说起安成公主也去,裴岘才说:“还是让驸马跟着一起去比较好。”
赵幼澄也觉得有道理,所以等二月末出发的时候,人真的不少。
儿子被舅舅留在宫中,赵诚舍不得孩子放在裴家。让章嬷嬷就留在宫中,早晚他都陪着外甥。
赵幼澄出了城就换到了马上,当年北郊别院遇刺后,她再没有来过。
路过这里的时候,其他人策马急行,她四处张望,最后问身边的裴岘:“师叔当初,是真的没有查到谁要杀我吗?”
她其实猜到了,但是不想提起。
裴岘问:“有些你不能做的事,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赵幼澄当初查到周宪实的人,是因为前世见过这些人。但周宪实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人杀她。
所以只能是皇祖母的命令。
或许皇祖母的命令不是杀了她,而是给她一些教训,又或者是让她闭嘴听话,等等……
谁知道呢。
总之,她差点丢了性命。
她在马背上回头忘了眼,才轻声说:“我几次躲过了死局,现在根本不怕这些。我如今能自由自在,而她只能困在西苑中等死,未尝不是报应。”
说完面无表情驱马远去。
因为一行中有女眷,走的就不快。
赵善易带着长子,赵幼澄看着安成和驸马相依相偎,少了平日里的玩闹心。
一行人出了宣府,坝上草原的景致,安成第一次见,纵马驰骋自由自在。
赵幼澄两辈子都没出过上京城,一路上裴岘和她指点东西山脉走向,燕山山脉的走向直指关外。
赵幼澄眺望着远处,问:“你从西北一路奔波回来,大约用了多久?”
她见过工部的人绘制的舆图,但看的并不清楚。
“这不是丈量勘测,你只管玩你的。”
赵善易等人去了牧民家里去了,坝上的草原部落是早年归顺的部落,在坝上为朝廷养马。
安成和驸马整日纵马打猎,她很久没有这么恣意了。
等回来见赵幼澄一个人呆在帐篷里,安成问:“阿姐不高兴?”
赵幼澄抬头看她:“怎么这么问?”
“怎么不见阿姐出去?裴大人明明劝说阿姐多出去走动?想儿子了?”
赵幼澄:“连日赶路,你不累吗?”
安成:“等回去再休息吧,等我回去母后定然不准我再出京了。”
赵幼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