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荀是一心为幼弟,亲事不成,他自然也不再问,将此事揭过去了。
刘重儒后来也可能转过弯来了,打发人来请他,他也没理睬。
既然亲事不成就算了,刘家的人他本也看不上。
“既然过去了,就不要提起了,蕴玉的亲事还是要你多操劳,只是我看他也没心思。”
徐氏叹气:“蕴玉在家中不觉得怎么样,可出了门像他这个年纪,手握兵权的人,畏惧的自然也多。若不然刘家……”
裴荀:“刘家也不是为这个,那就不要再看书香门第的。”
徐氏和他说了几句,就去忙活了。
裴荀起身去了外东苑,裴岘刚从城外回来,张克坚说,从去年到今年,建奴扣关,西面的羌人逼近陇西之地了。
两人对军中公务处理了一整日,他傍晚才结束。
陛下眼下肯定是不想动,江南不敢乱也不能乱。
马廷庸等人要留着要约束文官,他这等权臣为了震慑在外的地方官。现在又扶起周宪实勋贵一派……
如今是边疆不宁,内腐不绝。
他心里叹气,陛下若真想整顿江南,未必不成,酷吏在前行雷霆手段,震慑江南,再用勋贵抚慰江南,江南贪腐定可安定数年。
虽然凶险一番,但好过连年这样。
心里的恨
◎再久都记得◎
他忙了一整日,等回了家,略洗漱后在书房休息,又看见书桌一侧的书架上的东西,伸手将书取出来,结果都是搜罗的一些游记。最上面放着的是赵幼澄在姑苏送他的画。这些书回来他忙着再也没工夫碰过。
他伸手将画取下来,那时候她的画还没有落款,也没有用印,他看了半晌,抬手将西墙上的画取下,把手中的画换上去。
刚换好,听到院子里大哥说话的声音。
裴荀见他站在窗前出神,问;“今日回来的晚,出城了?”
裴岘收起神色:“大哥怎么过来了?”
裴荀面色肃然,并不说话等进来坐下了,才盯着他问:“刘家和忠义候府的事,可有你的手笔?”
裴岘无奈:“怎么会。”
裴荀脸色没什么变化,但知道裴岘不屑与刘家计较后,心情也好了。他坐下后看了眼墙上的画,“原来的南山图换了?”
即便他常年不在家,对裴岘的关心一点都不少,裴岘书房挂的画也是他送的。
裴岘指指画匣子:“有些潮了,卸下来了。”
裴荀看着画赞了声:“起笔一挥而就,写意留白都流畅自然。是你画的?”
裴岘也不解释:“不是,是我偶得的。不是什么名家手笔,胜在拙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