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上课太忙了,作业太多,有时候熬夜很晚。白天一天不在家,劝她回去,她又不肯。只能打电话给陆羽。
许鹿第一次主动联系陆羽:“陆叔叔,我是小鹿。”
陆羽声音很温和,许鹿甚至能想象到他的面色,一定是微微笑着,问:“怎么了?你们过得怎么样?”
许鹿犹豫了几秒才说:“我们挺好的,是我妈妈太紧张了。我真的没问题。你劝劝她吧。她这样看着我没什么用处。她不会德语,一个人也不方便,我没什么时间陪她。让她早点回去吧。”
陆羽笑起来,“她自己知道,她不放心你,谁说都没用。她是个妈妈,别担心。”
许鹿没办法,只能尽量抽时间陪她去散步去超市购物……
散步路过当年住的公寓,站在楼下仰望了很久,彼时她正感冒,天气有些反复,她熬夜时间一久,免疫力就不行了,整个人懵懵的。忽想起有一年秋天她淋了雨,高烧不退,又逢论文被驳回,第二天交论文,熬到半夜,奔溃大哭,给爸爸发信息,抱怨牢骚委屈全部抛给他。
他指挥她吃药指挥她去睡觉,熬夜替她改了论文,特意写了信鼓励她。
回忆汹涌而至,她突然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吓得身边的夏瑾急着问她怎么了。
她哀伤的说:“我想我爸了。”
夏瑾静静的拥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哭着想,这么多年,她成长的磕磕绊绊,虽然艰辛,但是一直有人看护着她。
夏瑾一直等她哭完了才说:“他一直会陪着你。不要太难过,他舍不得你这么难过。”
想起所有关于爸爸的事都会让她忍不住想哭。
夏瑾在梅阳生的催促下终于回国了,许鹿去机场送她,她登机前抱着许鹿说:“我只盼望你这辈子往后能平安顺遂,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平安,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什么事业什么名誉我都无所谓了。你不结婚都没关系。不管和谁结婚我都没意见。只要你愿意的事我都不干涉。只要你想的,我尽可能就帮你办成。你的前十年受的苦太多了,往后十年,我只想你过的安逸一点。”
许鹿用力的回抱她,默不作声。
她想让夏瑾去过自己的生活,想让她自由。可她偏偏要照顾她。她有失职,她也同样没有为人儿女的自觉性。她们两谁也不能指责谁。
送走夏瑾她一个人回去。正逢世界杯的选拔赛。市里体育场有场比赛,同来自国内的同学有人去看比赛,她被拉着去了。其实她不懂球,同学一直给她讲,球场气氛高昂,激烈的不可思议。
后场有国内媒体人的现场报道。
许鹿诧异这里遇见卢文慧。
卢文慧被夏瑾点名的爆料搞得暂停了工作,影响很大,但是不至于失业。换了工作形式,到国外跑其他新闻了。后排的几个中国女生聊天说:“这不是那个什么知性主播吗?怎么又换工作了?她能耐怎么那么大?夏影后那么大威力都没把她咔嚓掉。”
许鹿听得失笑,回头看几个女生,年纪还都很小。她心里也附和:对啊,她怎么就那么大能耐呢?
比赛结束的时候她都没看清楚到底进了几个球。场内已经欢呼成了一片。她和同学好不容易挤出来,到处可见的中年大叔满脸喜悦。
她像被感染了一样,给陆领发消息:假期回去,去看你拍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到炸,贷款到期、新的债务做了核算,反正是各种钱,还有好大一笔马上到期……
人生是大写的一个艰难……
满脑子都是剧情……连下一本书我在脑子里剧情完整的过了一遍,但是就是没时间写,听着就很悲伤……
要是实在等不及,就去温习隔壁的旧坑吧,反正都是坑……
当然还有完结的……
奏是这么不要脸的作者
☆、
这个夏天许鹿走过很多地方,周边的国家是欧洲游的集中地,随处可见的亚洲面孔,她去过很多博物馆,依旧对历史觉得亲切。熬夜写论文,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这一年欧洲经济动荡,欧盟内乱,难民遍地。学校有信仰的学生祷告各自的主和神明,愿保佑无辜的难民。但是难民造成的影响令人发指。有医学院的学生去了遥远的国度去救助那里的人们了。
她被陆领和夏瑾耳提面命,时刻保持警惕。夏瑾但给她打电话又不通的情况,就开始导出抓狂,陆领也被她搞得紧张兮兮。打电话问她:“冬天还是一放假就回来吧。要不然都操心。”
许鹿失笑,手里提着平衡器锻炼手臂,她手抖得毛病有改善,没有之前抖得厉害了。陆领最近一次来看她说她看起来气色也比以前好了。
她年后要医院,手臂务必不能出状况。夏瑾已经给她联系了好多医生。她不想通过医生治疗。她自己知道是心理原因。
九月到秋天,杜悫的瀚海科技的集成器项目已经基本完成,他的名声已经盖过了他叔叔。名声在业内成了新秀。
整日的泡在办公室和工厂。廖女士已经不能用焦虑来形容了。打电话好声好气问:“大悫,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一趟,你爸这两天不舒服。”
杜悫听话,下午没下班就到家了,结果杜和均不在家,也没不舒服。
廖素梅问:“你是不准备结婚了吗?”
杜悫安慰她:“我今年太忙了,就是介绍了朋友也不见得有时间谈。等我忙过今年再说吧。”
廖素梅着急说:“等过了今年还有明年,你不能年年这么说。再说你就四十了。你生不生孩子我不管你,我就是操心你结婚了总有个人心疼你,你白天有没有吃饭,晚上有没有睡好。我又照顾不到你。你又不是个铁人。”